現在連看美女的資格都被剝奪了,這世上還有比我更慘的人嗎?
一股虛空能量又毫無征兆的灌入了許霖的頭頂,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這感覺太舒服了。
程錦娘本以為許霖會痛哭流涕的求饒,沒想到他會說出那樣一番話,現在又看到他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還發出一聲呻吟,這難道還是一種享受不成?世上竟然有這種變·態的人?
她的手抬起來了,“算了,退下吧!”
幾個禁兵聽到旨意立即手刀入鞘退到了一旁,許霖暗暗松了一口氣,心說這女人還真是喜怒無常,只怕不好伺候和忽悠。
“許霖,本宮念你初進宮中不懂規矩,不予你計較,若是再犯,定不饒你!本宮聽馬公公說你在刑場上供述朝中有重臣勾結叛軍?”程錦娘的聲音依舊沒有半點表情,無法分析出她此時此刻的心理狀態和情緒。
許霖打起精神,伏地說道:“是的!”
“此人是誰?”
許霖當即就說:“宰相裴嚴!”
裴延的名字剛從許霖口中說出,大殿內人人臉色大變,要知道裴延在幾個宰相中地位是目前最高的,可以說他在整個大唐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皇太后之外,沒有誰的權勢比得過他。
饒是程錦娘經過這些年跌宕起伏的政治生涯和權謀斗爭,早已是練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陡然聽到裴延的名字也是忍不住臉色大變。
她面帶寒霜,一拍寶座扶手大怒:“大膽許霖,竟敢污蔑朝廷宰相是勾結叛軍的內奸,來人吶,拖出去砍了!”
幾個甲士上前來,許霖強裝鎮定,不慌不忙道:“太后何必動怒,罪民若是拿不出證據,太后再斬不遲!太后不讓罪民把話說完便要問斬,豈非不想面對裴嚴勾結叛軍這個事實?”
程錦娘看著許霖,見這家伙言辭鑿鑿,神色十分坦然,似乎確有其事,她思索半響說道:“好,本宮倒要看你能拿出什么證據!”
許霖當即道:“太后,據罪民所知,平叛大軍在這次與徐敬業叛軍交戰中繳獲了一批軍中往來軍令、書信和典籍吧?若是方便的話,還請太后娘娘下令把這些繳獲的書信、軍令公文和典籍拿過來!”
程錦娘眼神一凝,隨即冷哼一聲:“你不會是想說裴嚴與駱賓王有書信往來這事吧,他們倆本身就是好友,叛亂發生之前他們有書信往來豈不是很正常的事?再說,相關官吏已經詳細檢查了這些軍令公文、書信和典籍,并未發現什么異常!”
“太后,一般人不知其中關竅只會認為是普通的書信、公文和典籍,但秘密就藏在那些書信和典籍當中!”
程錦娘心想這許霖總歸是一個死囚,如果裴嚴與徐敬業沒有勾結,就算給他機會,他也不可能無中生有,于是下令道:“來人,把繳獲的那一批叛軍公文、書信和典籍都搬過來!”
馬大通說道;“稟太后,那些叛軍公文、書信和典籍可是裝了幾馬車啊!”
“那又如何?本宮有的是時間!”
程錦娘淡淡的說完,扭頭看向許霖,“許霖,你若真能找到裴嚴勾結叛賊徐敬業的證據,本宮不但赦免你的死罪,還賜給你一個官職,但你若是哄騙本宮,本宮定下旨將你五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