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水生到了洛陽縣衙找門房遞上名刺,門房看了一眼,隨后問了兩句就讓劉水生等著,自己去衙門內堂見縣令谷之儒。
“稟縣尊,門外有侍御史許霖的仆人手持他的名刺求見!”
谷之儒正與師爺說話,聽聞門房報告,接過名刺看了看,冷聲一聲:“原來是他!這廝出身反賊,以舉報裴炎謀反上位,胸無半點墨水,他自己不來,卻派一個仆人來,真是好大的架子,不見!”說完把名刺丟給門房。
“且慢!”師爺連忙攔住要你去的門房。
他對谷之儒說:“縣尊,此乃非常時期,許霖現在是侍御史,品級不高,卻掌握著彈劾之權,聽說他被行刺重傷之后,太后派了太醫前去診治,又派內舍人上官靜兒去探視,可見太后對此人很重視,不可輕易得罪啊!”
谷之儒猶豫了一下,問門房:“那仆人是否有說見本官何事?”
“沒說,只說要見縣尊!”
“行了,你去帶他進來吧!”
“諾!”
等劉水生被門房帶進來,見了谷之儒行了禮。
谷之儒問:“你家許御史叫你來見本官所謂何事?”
“回縣尊,近一月一來,有市井潑皮來俊臣在許府旁勒索攤販和居民百姓,欺壓良善、毒打百姓,使得附近相鄰百姓人人自危,我家阿郎派小人來請縣尊得閑時處置一二,好叫百姓安居樂業!”
谷之儒一聽,心想許霖這是求他辦事啊,辦事就辦事,這小子自己不來,只派一個仆人來,也不帶上門禮,太不他這個縣尊放在眼里了。
當下心里有氣,說道:“此小事爾,何不給坊正打個招呼,派坊丁解決此事?”
“回縣尊,坊正若是管,也不至于讓那潑皮猖狂這么久了!”
谷之儒開始推諉:“本官這段時日公務太過繁忙,也不得空閑啊!況且,許御史家不是苦主,又無苦主前來報案,此事本官不好辦吶!再者,此事發生在坊間,理應先由坊正處置,本官若是越級處置,有違慣例啊!”
“你家阿郎面子大,隨便給坊正打聲招呼,坊正肯定立刻把那潑皮辦了!”
劉水生很郁悶的被打發走了。
師爺一臉的無奈,“縣尊,在下方才還提醒您呢,對于許霖這種人不結交也就罷了,最后是不得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吶!”
谷之儒氣呼呼道:“本官就是見不得許霖這廝一個從六品下的小官竟然端著架子,他以為他是侍御史就了不起啊,求本官辦事既不親自來,派仆人來又不帶禮品,太不把本官放眼里,他就是典型的小人得志!”
“縣尊,何必意氣用事呢,哎!”
劉水生回到許府把事情經過向許霖一說,許霖聽了思考一下,說道:“某要去左肅政臺,叫玥玥來給某更衣!”
“阿郎身子骨還為痊愈,如何能出門?況且兇徒賀重山還未被抓到呢,阿郎出去太危險了!”
許霖道:“難道賀重山一天不抓到,某就一天不能出門嗎?那豈不是任何事都干不成?”
“這······”
“少啰嗦,去準備騾車!”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