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彈劾方式隱秘性強,消息不會擴散得很快,對御史起到了一定的保護作用,這個方式也給了皇帝一定考慮的時間,不必在朝堂上當場做出處置,皇帝如果不想處罰被彈劾的官員,可以把奏章留中不發。
蹇味道看望許霖的奏章之后抬頭皺眉道:“許御史要彈劾洛陽令谷一儒?你當知曉,如今朝堂是多事之秋,最近幾個月,接二連三有官員被貶或罷免,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實在不宜多生事端啊,況且洛陽令這個位置很關鍵,不可輕動啊!”
許霖行禮,面色肅穆道:“大夫,下官這可不是因為裴炎案要搞牽連,裴炎案早已結束了,卑職就僅僅舉報了他一人而已,其他事情與卑職無關吶!卑職彈劾谷一儒,是因為他貪贓枉法,下官身為朝廷御史,必須恪盡職守,不能因為現在是非常時期就不行使職權了,否則我等存在的意義何在?”
“這······”蹇味道啞口無言,嘆息一聲,不得拿起筆在奏章上寫上自己的姓名。
這道奏章連同其他一些奏章很快被相關官員送到宮內。
次日,武媚娘的批復就下來了,因為谷一儒受所監臨、受財枉法的數額巨大,罪行嚴重,被革職下獄,由左肅政臺東推侍御史呼延文林進行審訊。
盡管許霖再三嚴令下屬辦案人員不得泄露消息,但他彈劾谷一儒的消息還是傳出去了,為此,他向幾個下屬大發雷霆。
左易、常健、田墨等人賭咒發誓絕不是他們所為,這幾人也沒有互相告密。
經過一番分析之后,許霖認為消息很可能是從蹇味道那邊傳出去的,左易等人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敢頂風作案。
“叮——完成第一樁彈劾任務,獎勵書法精通!”
這個獎勵發下來之后,許霖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但寫字時卻感受到了本質上的不同,下筆如有神一般,一手顏體寫得極為漂亮,境界上了幾個臺階。
“打開,本官要見一見谷一儒!”在臺獄內,許霖對獄卒吩咐道。
“諾!”
牢門被打開,許霖走了進去,谷一儒此時已是披頭散發,形容憔悴。
“在下侍御史許霖,谷兄住在此處還滿意否?”
谷一儒看著許霖,臉上和眼神中都帶著恨意:“小人,你這小人,某知道你為何彈劾某,不就是某沒有聽你招呼出手整治市井無賴來俊臣么?些許小事,何至于彈劾某,讓某丟官去職?”
從虛空中關注一道能量進入許霖體內,這是怎樣強的恨意才能有如此之多的虛空能量?
許霖得了好處,淡然一笑,“谷兄在說什么,本官怎的聽不懂?谷兄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谷兄之所以在這里,是因為你貪贓枉法,朝廷養你,不是讓你來魚肉百姓、攪亂綱紀的,本官只是盡了本職而已,你難道到此時還不明白錯在何處么?”
“小人,十足的小人,揣著明白裝糊涂,別貓哭耗子假惺惺了,某不吃你這一套!”
“哈哈哈······死不悔改,你就等著流放吧!”
從普通監牢出來之后,許霖避開旁人又悄悄潛入了地牢之中。
沒什么好說了,見了賀重山就是一通廝殺,這一次許霖照樣贏了,但也贏得很艱難,而賀重山有沒有受太重的傷。
接下來許霖打算給賀重山增加食物量,讓其把身體養好,逐漸恢復實力,如此一來,他與其廝殺,實力也會跟著進步。
打完之后,賀重山躺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許霖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喂,某聽說你把單經綸的獨子給綁架了?”
賀重山一驚,猛然坐起來:“你是如何得知?”
“你別管某知如何得知,你就說你好歹也是一豪杰,綁架一個小孩算什么本事?不怕傳出去惹天下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