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上官靜兒看到許霖臉上的異常,不由問道。
許霖連忙說:“無事!對了,小心一些,這些商隊的護衛、鏢師長期走南闖北,一個個脾氣暴躁得很,動輒拔刀砍人,別總是盯著人家看!”
上官靜兒小臉一板,“他們敢!天子腳下,真當官府是擺設不成?”
許霖頗為不耐,心說你不是滿腹經綸的奇女子么,怎么的現在像一個野蠻女友呢?
酒菜很快上來了,許霖一邊跟上官靜兒品嘗,一邊留留意著賀重山。
他發現賀重山似乎正在聽周圍的酒客們議論,難道這家伙來這里的目的是打聽消息?
“啊,沒想到這酒肆的菜肴看著一般,卻是味道真不錯啊!”上官靜兒饞得都快把舌頭吞進去了。
許霖笑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別看這類酒肆不起眼,實際上味道不是那些大酒肆、酒樓能比的,多吃點吧,回去之后就沒得吃了,再出來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
“嗯,宮里的菜真的太難吃了!”上官靜兒連連點頭,一邊說一邊吃,筷子都停不下來。
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許霖和上官靜兒坐的位置就靠近酒肆大門,兩人扭頭一看,卻是一群不良人氣勢洶洶走了進來。
許霖見過領頭的不良人,是洛陽縣的不良帥左魁。
不良帥是不良人的首領,直接隸屬于專管刑房的縣尉。
這左魁長的身形魁梧,滿臉的絡腮胡,相貌兇惡,不愧于他左魁這個名字。
“官府辦案緝兇,所有人等都把門籍、過所拿出來查驗,若是沒有門籍、過所,只要是其它能證明身份的物件都行!”一個不良人提著橫刀向酒肆內眾酒客大聲道。
在左魁的指揮下,這些不良人分成了三隊,兩隊分別從左右兩側開始分別查驗酒客們的過所、門籍,另外一隊堵在門外。
“把頭抬起來!”幾個不良人走到一座酒客旁邊,有個不兩人拿著一卷畫像對其中一個酒客喝道。
被呵斥的酒客緩緩抬起了頭。
這不良人看了看該酒客的面相,又看了看畫像,不是畫像上的通緝犯,他正要走到下一桌,卻感覺這人有些面熟,似乎在何處見過。
眉頭一皺,這不良人從同伴手里拿過另外一卷畫軸,展開看了看,再看向那酒客,喝問:“過所呢?”
這酒客把手伸進褡褳之中取掏過所,慢吞吞,但總算是把過所給掏出來了。
不良人接過過所一看,問道:“姓甚名誰?”
酒客道:“過所上不是寫了么?”
不良人厲聲道:“某問你,你就作答,若是不配合,那就跟我們去一趟衙門!說,姓甚名誰!”
“翟北!”
“何方人士?”
“魏州昌樂人”
“做何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