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霖沉著臉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不過只有千里抓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或許這一計不成,他們又會想什么更加陰毒的計謀來害我!我不能明知道他們要對我不利而坐以待斃啊,我得先把事情搞清楚才行!對了,你知道房長健是誰的人嗎?”
上官靜兒一愣,隨即就想通了,“你懷疑他背后還有指使者?也對,房長健官位這么高就親自打頭陣,這就說明了問題,我也不清楚房長健是誰的人,不過我可以找人打聽打聽,應該不難打聽到!”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許霖臨走之前對上官靜兒說:“靜兒你的身份太過敏感,咱倆的事情絕對不能被第三人知曉,以后見面也要更加小心,以防被人跟蹤!這樣吧,若是沒有什么極為重要的事情,只是一般的事情或消息要通知我,你就去白馬寺放生池東側護欄第三個石柱上的小獅子嘴里放一張紙條,紙條上不要直接寫文字內容,以戳孔代替數字,比如三,就你戳三個孔,每一組四個數字,這四個數字組合起來在某一部典籍上對應一個字,我等就以五年前朝廷刊印的《金剛經》為密碼本······”
上官靜兒眼睛亮了,“就如同那一次你從裴炎寫給駱賓王的書信中發現的那種暗藏秘密一樣的方式?”
“對!如果你有緊急消息要立即告知與我,我想你從現在開始養鴿子,你我以鴿子傳遞消息!”
隨后,許霖又把鴿子戀家的習性告知上官靜兒,并告訴她如何利用鴿子傳遞消息。
“這倒是一個傳遞消息的好辦法,那就這么定了吧!”
搞定了上官靜兒之后,兩人隨即分開,許霖很快來到了太常寺,要安排諸國使臣朝見皇帝和天后之事,必須要有禮儀方面的準備,太常寺正是負責這種事情的衙門。
但實際上,負責禮儀方面的事情現在主要是禮部在做,太常寺的職能正在逐漸弱化,慢慢被禮部取代,但要真正做起來,太常寺完全可以甩開禮部就能搞定。
不過此時太常寺大多是時候只負責禮樂方面的事務,這從太常卿這個官名被人稱為樂卿就可以看出來。
他沒有去禮部的原因是因為房長健就是禮部侍郎,有這人在禮部,他想讓禮部配合做禮儀布置方面的事情肯定會受到阻擾,或者禮部的官吏們會磨洋工。
到了太常寺,許霖直接亮明身份,他現在可沒時間跟太常寺的官員們磨嘰。
許霖在朝堂上面參太常少卿韋秀章并罵死他的消息早就傳出了皇宮,太常寺的大小官員們也是最先知道的,這雖然才過去了不到半天的時間,他的“兇名”早已是傳遍神都的各個衙門和坊間的大街小巷。
太常寺的官員們不敢怠慢,太常卿竇孝諶親自帶著大小官吏迎上來,他不想得罪許霖這個兇名在外,且受了太后差事的侍御史。
許霖擔任侍御史只兩個多月的時間,先后彈劾洛陽令谷一儒、韋秀章,致一人被革職下獄遭到流放,一人當場死于朝堂大殿之上,這等兇名實在太可怖了,竇孝諶不想得罪這么一個“戰績”碩果累累的御史。
“哎呀,許御史大駕光臨太常寺,竇某及衙中大小官吏迎接來遲,恕罪恕罪啊!”
許霖臉色淡然,看不出喜怒哀樂,他象征性的行了一個叉手禮,“竇樂卿,想必你已知道許某的來意,太后命下官主持上元節接受諸國使臣朝拜典禮一事,還請竇樂卿及太常寺一眾大小官吏傾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