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霖正在心里嘀咕的時候,程錦娘已經把手里的魚食都喂完了,轉身過來問道:“你覺得吾應當如何處置此事?”
許霖思索一下,咬了咬牙當即就把頭頂的烏紗帽給摘了下來,“娘娘,微臣的確有錯在先,被人彈劾也屬正常,而且這幫人人多勢大,娘娘若不處置微臣,只怕無法向朝臣們交代,無法向李唐宗室交代,微臣不想讓娘娘為難,自請辭去侍御史一職!”
程錦娘一愣,隨即臉上出現了怒色,她心里原本的想法是想跟許霖談談,暫時把他外調,等風聲過后再調回來,此時她確實不宜與這么多官員大臣打擂臺,她向坐穩太后的寶座,還是需要這些大臣的。
但許霖的這些話卻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她冷聲一聲道:“你以為吾怕了這些人?你主持慶典是吾欽點的,慶典內容安排也是吾同意的,且效果極好,被天下臣民認同,就算改了禮制又怎的了?若是像往常那般死氣沉沉的,有何好看的?”
許霖在心里苦笑,姐姐啊,這些話你對我說有什么用?你去對那些彈劾我的大臣,對那些衛道士們去說啊!
他只能悶不出聲。
程錦娘說了一通,揮揮手:“你且回去繼續休沐,待休沐結束照常去官衙應卯,吾倒要看看這些人究竟能怎樣!”
“微臣告退!”
許霖走后,程錦娘再次拿起桌上一道奏章看起來,這是蹇味道彈劾許霖的奏章。
她皺了皺眉:“蹇味道這個老東西竟然彈劾自己的下屬,他這個左肅政大夫也真夠狠的,連一個下屬都管束不足,要用彈劾這種方式來處置,馬總管,你怎么看待此事?”
內侍監馬大通想起那天去左肅政臺時的情形,又聯系剛才程錦娘明顯要維護許霖的態度,當即說道:“太后,老奴可不敢評論國事,不過那一日,老奴去左肅政臺······”
馬大通當即把那天在左肅政臺聽見許霖說蹇味道把彈劾和外調一些官員的事情推說是奉了太后的暗示,又把許霖攬過這些責任,撇清太后的過程說了一遍。
程錦娘聽完很不高興,心想蹇味道這個老東西也不是東西了,竟然把黑鍋甩在她這個太后身上。
許霖在家休沐這幾天,朝廷并未平靜,正月十八,蹇味道就收到了宮中旨意,他被貶到青州去了,擔任青州刺史。
這事在朝廷內外引起了軒然大波,蹇味道被貶是最近三個月以來被貶達到第三個宰相了,盡管胡元范和劉景先被貶之后,程錦娘又提拔了魏玄同、劉袆之為宰相,但這種把宰相貶到外地為官的速度也太快了。
蹇味道被貶一事被朝臣們認為是程錦娘針對他們彈劾許霖,因此以禮部侍郎房長健為首的大臣官員們更加賣力彈劾許霖。
連續三天時間內,程錦娘的御案上擺滿了大臣們彈劾許霖的奏章。
程錦娘有些頂不住了,倒不是因為這些人彈劾許霖,而是擔心這些大臣官員只想著內斗而置政務而不顧,朝廷若是沒有這幫大臣官員處理政務公務,各衙門根本就無法運轉,到時候是會出亂子的。
但程錦娘顯然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既然這些大臣想讓她處置許霖,那就隨他們的愿好了。
正月二十,許霖在左肅政臺接到了旨意,他的官職被降為都畿道監察御史,但被賜予允許可以隨時進宮面圣的門籍,還獲得了玉璧一雙、明珠十斛、錢一千貫的賞賜。
看似是遭到了處罰,畢竟是降職了,但卻獲得了很大的好處,這簡直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以禮部侍郎房長健等大臣的臉上,可這些人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偃旗息鼓。
就在這時,許霖聽到了系統的聲音:“化解被彈劾的危機,獎勵貼身軟甲一件!”
許霖看到意識空間內憑空多出來一件散發著金屬光澤的貼身軟甲。
“貼身軟甲:由制甲大師花費三年時間打造而成,可以完全防御三石以下勁力弓箭發射的箭矢對覆蓋部位的攻擊,三石弓可以破其防御,但無法對穿戴者造成致命傷害,僅能造成皮外傷!”
看到這件軟甲,許霖大喜,當即貼身穿起來,這簡直是防身神器,穿上它就算沖入萬軍之中也無須擔心被冷箭偷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