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駕到底是誰?到此有什么目的?”
無崖子換上了鄭重表情。
“我與你師父有舊,是誰不重要,目的自然是幫你。”
許潛淡然說道。
之所以不說他是逍遙子的師父。
無他,從始至終逍遙子都只是他的一個記名弟子。
什么是記名弟子,就是不算真正的弟子。
無崖子渾濁的眼睛之中射出一道精光,“尊駕是師父的忘年之交。”
許潛點頭。
說他是逍遙子的忘年之交沒問題。
雖然年大的有點離譜。
“這么說,對方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是師父教的。”無崖子暗道。
隨即朝許潛露出和善的笑容:“這個師不用拜了”
“嗯”
許潛頷首。
要是讓逍遙子那孩子知道,徒弟收了自己為徒,棺材板肯定都壓不住了。
“你除了北冥神功,凌波微步還會什么?”
無崖子問道。
他要最后確認一下。
師父教徒弟有個習慣,絕學每個徒弟只學一部分。
他學了北冥神功,師姐巫行云學了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師妹李秋水學了小無相功。
師弟如果也學了一個,說明是正統。
如果不是,說明有問題。
“其他不會,功法不需要多,夠用就行。”
許潛平靜的說道。
他曾經在一個低級武俠世界,二十年如一日修煉一門最簡單的劍法,一出道就橫掃江湖。
無崖子深以為然的點頭。
然后看許潛的目光更和善了:“小師弟,掌門之位,從今日開始,是你的了。”
然后,從大拇指上脫下象征逍遙派掌門之位的七寶指環。
“原來是小師叔當面,星河適才冒犯了。”
蘇星河連忙躬身行禮。
神色謙卑。
許潛:“……”
自己怎么成無崖子的師弟了。
許潛快速捋了一下剛才的對話。
發現問題出在那句‘尊駕是師父的忘年之交。’
“小師弟,不愿意接受掌門之位?”無崖子見自家小師弟不吭聲,臉色一黯。
大弟子是個除了武學,什么都喜歡的‘奇才’。
二弟子,欺師滅祖。
小師弟也不接受,他還能找誰。
“孩子,你弄錯了,我說與你師父有舊,是在他還沒修煉的時候。”
許潛說道。
無崖子眼睛陡然瞪大,不敢相信的看著許潛。
師父還沒修煉的時候,距今少說兩百年。
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活得這么久。
一旁的蘇星河神情恍惚。
比祖師還要早的人,怎么可能?
“你,你是師祖?”
無崖子聲音都顫抖了。
師父還在的時候,說自己沒修煉的時候,有幸被一位神人收入門下。
“我不算是你師祖,你師父只是我的記名弟子,我教了他不到三天。”
許潛說道。
“不是三年嗎?”
無崖子下意識說道。
“你師父資質魯鈍,教三年,還不把我氣死。”
許潛腦海里浮現自己還算年輕的時候,被逍遙子弄得郁悶的場景。
會心一笑。
“師父資質魯鈍”
無崖子難以置信。
在他心里,師父一直都是資質無敵的象征。
“我留給你師父的漢白玉怎么變成了你師妹的雕像?”
許潛平和的聲音,仿佛無形的大山一樣。
讓無崖子幾十年來第一次陷入局促之中。
當年他和李秋水在瑯嬛福地如膠似漆。
李秋水幾次要求他把師祖留給師父的漢白玉雕刻成自己。
他礙于情面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