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嫣雙眼惺忪,緩緩睜開了眼睛。
“嫣兒…”
靜宜師太坐在床邊,滿臉擔憂,道:“你醒了…”
柳婉嫣攏了攏耳邊的秀發,喃喃道:“師傅,我睡多久了?”
靜宜師太:“十幾個小時而已,不過你現在已經沒有大礙…”
一股熟悉的記憶涌上心頭,柳婉嫣臉色“唰”地紅了下來,臉色嬌艷欲滴,她低著頭,道:“師傅,我…我真的要嫁給那個男人嗎?”
靜宜師太眉頭緊蹙,沉聲道:“不可能!”
“嫣兒…”
靜宜師太抓著柳婉嫣的柔若無骨的手腕,語氣有些不悅,“你知道嗎,那個名為林墨的男人壓根就不是蛻凡期的修士,他是靈寂期,就算是為師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什么?”
柳婉嫣捂著小嘴,傾城的臉龐上滿是震驚之色。
自己二十歲的芳齡成為了蛻凡境的異修,在上京城中,這已是世間了不得的人才,而剛才與自己戰斗的年輕人明顯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他怎么可能會是靈寂修為!
柳婉嫣心中迷茫,甚至感覺有些荒誕。
“哼!”
靜宜師太嘴角浮起一絲冷意,“我懷疑他壓根就不是林九的徒弟,小小的茅山絕對培養不出這樣的人物!”
對于這個令自己師傅日日掛念的“茅山”,柳婉嫣的耳朵早已聽出了繭子來,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慈航齋之中,她對茅山一脈的了解首屈一指。
茅山在江湖的地位并不高,門派之人掌握的道術也多大是勘輿風水、或點金控尸之術,整日與古尸相伴,與黑暗為伍,常被正道門派暗中鄙夷。
這種小門小派培養出一個靈寂期的異修,簡直難如登天!
靜宜師太繼續道:“嫣兒,你放心,既然此人不是茅山的弟子,那么這次比試自然是不算數的…”
…………
義莊的偏廳中,四目道長端來一杯茶水放在了林墨面前。
與想象中的不同,當林墨的修為暴露在眾人面前之后,不僅是靜宜師太,就連是九叔與四目道長兩人也是一臉震驚之色。
修行不易,每一個異修都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其中靈寂期的異修更是少之又少,而在這個小小的義莊之中,除了茅山一脈的四目與九叔,慈航齋的靜宜師太,竟然有出現了一個陌生的上修。
眾人震驚之余,又不敢貿然得罪林墨,只得好好招待林墨。
九叔端坐在林墨對面,問道:“道友到底是何人?”
“呃…”
林墨一臉天真無邪,“我說我只是簡單的路過,然后就稀里糊涂地成為了“代打”,你相信嗎?”
“………”
九叔沉默。
半分鐘后,九叔又率先打破了沉默,“為何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一次,輪到林墨啞巴了。
何止九叔在林墨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或許受之前的“僵寵”身份所影響,在內心中,林墨對待九叔的情感宛如血脈親人。
這是坦白局?
但是…我不敢玩啊!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僵尸,身為茅山術士的你會不會打我?
林墨在心中嘀咕了兩聲,最后還是決定隱瞞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