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和李四各有一個諢號。
一個號稱‘過街老鼠’,一個號稱‘青草蛇’。
幾人都是本地人士,打小在這一代廝混,因為資格老夠義氣被眾人推舉為頭領。
既是頭領,就要負責一群手下兄弟的吃喝。
自己都是饑一頓飽一頓,這個頭領也當的心中有愧,如今借著機會將老大的位置讓給陳松,也算卸下心中一份重擔。
陳松眼珠子轉了轉,這群混混都是本地的地頭蛇,人數有20多人,平時十分抱團,雖然群員素質良莠不齊,但其中并沒有作奸犯科無情無義之輩,屬于小錯不斷大錯不犯的閑浪子弟。
陳松隱隱有一股預感,既然來到了水滸傳世界中的東京地界,他的任務必然與其中一個悲情人物林沖有關系。
這群小弟,后面肯定用得上。
想通這些后,陳松客氣的推辭了一下,就接了下來。
這一番操作左右通吃,收獲滿滿。
幾人在外面理順關系后,陳松領著這群新收的小弟進來向魯智深拜碼頭。
順便將幾人準備的酒壇干果和燒雞也帶了進來。
菜園子中,一群人圍在魯智深周圍道謝。
桌上擺著未喝完的白酒,以及剛送上來的干果和燒雞,桌下還擱著一壇未開封的燒酒。
魯智深為大哥,在桌前端坐。
陳松為二哥,也有資格坐著喝酒。
這群混混剛認了陳松為領頭人,輩分矮了一頭,沒有撈到上桌資格。
再說剛獲得魯智深恩準,準許他們以后靠菜園過活,解決了這群人的后顧之憂。
張三號稱‘過街老鼠’,也是思維活躍之輩,由他領銜,眾小弟輪番上陣拍馬,只把魯智深哄得眉開眼笑。
在酒精刺激下,更是豪情萬丈。
“當初,灑家還是延安府老種經略處相公帳前的提轄官(中層軍官,相當于現在的正團級),鄭屠那廝真不是什么好鳥,仗著自己是本地人,也算略有余財,肆意欺負金氏父女,不僅騙財,還騙色,這是人干的事嗎?”
“那鄭屠號稱鎮關西,我呸,在灑家眼中就是一上不得臺面的屠夫,別人怕他,灑家可不怕他,我直接尋了過去,只一拳,就打得這廝滾地求饒。”
“第二拳,打得遍地鮮紅,那血灑了一地,好似就地開了個染坊。”
“第三拳,直接讓他歸西。”
“因為惹了人命官司,這才不得不削發為僧,從五臺山到了這里,灑家姓魯,法名智深,別說區區一個鄭屠,就是千軍萬馬,我也能殺個七進七出。”
酒桌前,魯智深喝得面紅耳赤,經過與陳松的一番推杯換盞,8兩白酒差不多都進了他肚中,與陳松間的好感度也被刷到20點。
距離任務要求的50點好感度近半。
男人之間喝了酒,剩下的自然是吹牛逼了。
傳統手藝不能丟。
魯智深也順道將自己為何出現在大相國寺的緣由交代了一遍。
只是原本為了辟禍,按說應該是悄悄進村打槍的不要,卻被他說的情緒激昂,好似干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喝了酒就拿出來吹噓一番,恨不得讓天下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