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人飲得香,屋外的一群人有幸成了目睹第一現場的旁觀者。
人群中張三和李四對視了一眼,眼中寫滿是驚愕和激動。
這一日出門前怕不是遇見喜鵲叫。
這才短短半日,已經見了兩次兄弟結拜的義舉。
最關鍵的是,他們新認的領頭人陳松也參與其中,豈不是說以后他們這群人也與大名鼎鼎的林教頭能扯上關系?
真是小母牛飛上天,牛逼大發了。
這群混跡在大相國寺一帶的底層潑皮從未想過80萬禁軍教頭林沖這樣的人物也能和他們扯上關系,一時間都有了一種如有榮焉的激動。
至于陳松再一次預測成功的案例,倒沒有顯得那么震撼。
眾人興奮完后,張三李四進里屋自覺的充當小廝在旁邊倒酒遞菜,屋外的眾人也尋了些酒菜單獨喝了起來,菜園中一時間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就在眾人喜氣洋洋之時,留在院外喝酒的一名潑皮突然領了一名模樣周正的侍女進來,那侍女見了林沖,也不說其他,只是慌慌張張的立在原地,滿是委屈的叫了一聲,“官人,出事了。”
酒桌前的林沖手一抖,心中多了一股不好預感,張嘴問道:“你怎么來這里了?夫人呢?”
侍女急紅了臉,臉上顫顫巍巍的差點哭出了聲,“我和夫人上香許愿出來,在廟門口被一幫奸詐的小人堵住了。”
“他們攔住夫人不放,污言穢語不要臉的當街調戲。”
這侍女正是林沖媳婦的貼身丫鬟,名叫錦兒。
十五六歲的模樣,雖穿著樸素,一張臉蛋卻異常俊俏,只看此侍女的模樣,便知被她貼身服侍的林夫人容貌,想必也是極好。
酒桌前的林沖臉色一暗,當即放下瓷碗站了起來。
他轉過身對魯智深和陳松拱了拱手,臉上滿是歉意,“我陪內人和侍女出來上香,因在廟中呆的無聊,才閑逛到這里,有幸認識了兩位兄弟。”
“今日被小人攪了雅興,都怪我,來日必定回請大哥和三弟,還請勿怪。”
說完將手一揮,拉住錦兒就走。
邊走邊問,“夫人現在何處?”
“就在五岳樓下。”
問明地點后,林沖嫌棄錦兒走得慢,擔心自己媳婦出事,將錦兒留在身后,奮不顧身的拔腿飛奔起來。
說起來這個事還與他溜號有關,此時的林沖心中半是內疚半是擔心,一下子沖淡了兄弟結拜的喜悅。
林沖走后,屋內的眾人面面相覷,酒意一下醒了大半。
魯智深想了想,操起墻邊的禪杖,“二弟有事,我們不能不管,大伙隨我來。”
陳松想了想,領著眾人也跟了上去。
從大相國寺的后院菜園到大門口也沒多少距離,大約七八分鐘的路程,眾人合在一起約莫七八人,宛如古惑仔巡街,浩浩蕩蕩的向五岳樓殺去。
走了一半,發現先前來報信的丫鬟錦兒獨自在前面趕路,陳松擔心她有事,于是讓眾人放慢了速度,由小跑變成了疾走。
“錦兒姑娘,我二哥趕過去了,現在是大白天,眾目睽睽之下對方也不敢太過分。”
“想必夫人不會有事,不用太過擔心。”
被眾人裹在其中后,錦兒也多了一股安全感。
她按了按急促喘息的胸脯,悄悄瞥了旁邊的陳松一眼,發現和她搭話的是一名身材高大模樣俊俏的年輕人,想起對方之前與林沖同在一桌飲酒的情景,推測出也是自己人。
陳松主動向她問好,錦兒不好意思的小聲嗯了一下,臉色不知怎滴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