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圍望風的張三突然跑進來,慌慌張張的說道。
“松哥兒,不好了,開封府的人來了。”
林沖院子門口躺了一地的人,按說早就應該驚動開封府。
只是這附近的鄉鄰有意在幫他拖延,本地人士大多知道花花太歲高衙內是什么貨色,不爽高府已經很久了。
陳松眉頭一跳,連忙讓張三附耳過來,在他耳邊小聲叮囑了幾句。
核心意思就一個,林沖即將爆發,要搞大事了,你們速度安排林家娘子和他岳父大人將財產處理好,盡快出城。
至于剛才公眾于世的那一張休書,其實是對林家娘子的一張保護符,雖然最終沒啥鳥用。
林沖忍著不能說破,陳松只得幫他擦屁股。
暴風雨前的平靜,很快就會被一桿長槍捅破。
不一會,幾個穿著捕快服飾的衙役擠開人群走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名捕頭。
他踮著腳在院門口望了一眼,見滿地的鮮血,還有一個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陸虞侯,一張臉早被打成了豬頭,只能看出是個人,哪里辨得出是誰?
捕頭顫顫巍巍的朝里面喊了一聲,“林教頭,有熱心群眾報案,說你家中發生大規模械斗,倒底是什么情況?”
林沖背著手站在院門口,豹頭虎眼,身上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凜凜殺氣,就這么冷冷望著這名捕頭。
“沒錯,械斗已經結束了,一群人沖進我家中要當眾玷污我家良人,這幫畜牲已經被我就地正法。”
沒出人命吧?
開封府捕頭想問又不敢問,悄悄吞了一口唾沫,又想起一個關鍵問題,“這青天白日之下,哪里來的膽大包天之輩?竟當眾行這種茍且之事?”
林沖繼續冷著臉指了指地上的陸虞侯,“別人不敢,高太尉府上的人就敢,你腳下這人就是太尉府上的陸虞侯。”
“院門口躺著的就是來至太尉府的仆從。”
“還有這人……便是高太尉的干兒子高衙內,你說他們敢不敢?”
林沖一把將癱倒在屋內的高衙內提了出來,如扔垃圾一般當眾扔在這名開封府捕頭面前,后者問清這些人身份后,一張嘴巴頓時張的恨不得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當下雙腿打顫,整個人都慫了。
“林教頭,這……茲事體大,容我回去稟告府尹大人一聲再做定奪。”
捕頭也知道出了大事,不是他一個小小捕頭能做主的。
林沖在后面幽幽的補充了一句,“你回去和你家大人說,這是我們太尉府內的事,我們會自行私下解決,開封府就不要插手了,免得惹得高太尉不高興。”
“是……是……”
捕頭扭頭就走。
臨走之前,看著地上躺著的幾人實在太慘,一面指揮人手去太尉府和開封府分別報信,一面領著人將傷號護送到附近的一家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