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的耳刀處也有不少銹跡點綴其中,還好前段的戟尖處并未損壞,隱隱散發出一股逼人銳氣。
陳松單手握在手中揮舞了兩下,正合手,沒想到這一隨意舉動將旁邊的李四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松哥兒,這長戟比昨天的那柄還重,我抗在肩上吃力得很,你竟然舞得動,真是奇了個怪。”
抗得動和舞得動是兩個概念,何況陳松舞時用的是單手。
陳松哈哈大笑了一聲,掩藏不住的得意。
他繼承了魯智深的千斤之力后,如今也算是名副其實的大力士了。
陳松依稀記得呂布的那桿方天畫戟也就40多斤重,長約3米6,不過對方是馬上大將,自己只是步戰,2米5的長度正好。
主要是這桿方天戟重量適當,握著正合手,約莫估計在六十斤上下。
2人在院中打趣,將林沖和魯智深從屋內驚了出來。
二人剛一出來,視線就落在陳松手中的方天戟上,“三弟,你這是從哪里找出來的家伙,讓灑家來試試。”
魯智深神態輕松的從陳松手中接過方天戟,入手后臉色微微變了一變。
這方天戟竟比他的那柄禪杖還重。
魯智深目露詫異之色,好似重新認識的陳松,“三弟,你何時有這一身神力的?倒讓我看走了眼。”
陳松長得斯斯文文白白凈凈,除了一身板寸頭惹人注目外,怎么看都不像是修煉過橫練或煉體一類的大力士。
陳松只得打了個哈哈應付過去。
旁邊的林沖腹中心事重重,表現的遠沒有陳松和魯智深輕松。
他見陳松舞得動長戟,也長長松了一口氣。
三人之前就約好,等待時機一起殺上太尉府,魯智深的實力他十分清楚,并不在他之下,只是這陳松一直表現的不溫不火,處處以軍師文士形象示人,哪里上得了前線?
他也不期望陳松武技有多高,跟在后面有自保之力不拖后腿就行。
此番見陳松隱藏了一身好力氣,也提前準備好了兵器,心中放心不少。
還等兩日,若那高俅不上門找他們,他們就反過來尋上門去。
這兩日時間,正好是他前泰山大人轉移財產的時間。
第四日上午,一行人在院中用了飯,突然聽見林沖家門口的小巷中傳來一陣吆喝聲,“賣刀了,賣刀了,祖傳寶刀削鐵如泥,我就不信這偌大的東京城內尋不到一個識貨的人。”
三兄弟這幾日都在林沖家中整裝待發,可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擔心高俅那廝來陰的,突然叫人殺上門來。
門口但凡有什么風吹草動都能吸引幾人的注意力。
林沖將院門拉開一條縫,斜著眼向外望去,就見不遠處的巷口有一個穿著舊戰袍的大漢,手中抱著一口寶刀,插著個草標兒,立在巷子口不停吆喝徘徊。
若在平日,林沖可能會有興趣將人叫過來一探究竟。
林沖自幼被他的提轄父親嚴格教導,槍棒、長矛、刀斧皆擅長,長槍家中就有,尚缺一把寶刀。
不過此刻是關鍵時期,林沖謹慎為上,只是看了一眼就將院門隱上。
不曾想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巷口賣刀的人,他三兩步沖到林沖家門口,主動隔著院門推銷道:“官人,可要買刀?”
“我這柄祖傳寶刀可削鐵如泥,十分難得,若不是急需用錢,我也不會拿出來叫賣。”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哪知院中傳出一聲冷哼,從里面伸出一直手,徑直抓住賣刀漢子的胳膊,噌的一下將他拖了進去。
院門很快合上了。
“我們不買刀,就問你見識過碗口大的拳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