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外2里之遙的一處緩坡。
林沖和魯智深領著一眾潑皮立在旁邊的山坡邊向后眺望,眾人臉上無不寫滿了擔憂。
“來了來了,是松哥兒。”
張三的眼神最好,最先發現了馬匹上的陳松。
“后面可有追兵?”
“沒看到追兵。”
“三弟好似受了傷。”
林沖眼力最好,率先看出此時的陳松狀態有些不對。
他指揮著眾人風一般的涌了上去,將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的陳松抬下來。
此時的陳松臉色發白,上半身赤裸在空氣中,腰間裹著的長袍干了濕,濕了干,先是裹滿了一層暗紅色的血塊,干枯后糊在一起,再被自身的汗水一沖,那味道別提有多難聞。
“快,快,將三弟先抬下來,看看有沒有受傷。”
魯智深經驗豐富,他先是關心的將陳松上下胡亂摸了一遍,沒見缺胳膊少腿,也沒發現顯眼的外傷,這才松下一口氣。
此時的陳松明顯是發力過猛后脫力嚴重的后癥狀。
眾人將陳松抬進緩坡邊的樹蔭下,又有李四領著幾個機靈的潑皮去后面觀望放哨,若發現后方追兵,會第一時間發出示警聲。
隨后魯智深和林沖架起陳松,給他喂了幾口水,又剮下身上那件混合著血漿和汗漬的長袍,沒曾想這番動靜驚醒了陳松。
他吃力的睜開眼。
“大哥,二哥,后方可有追兵?”
此時的陳松頭疼欲裂,全身上下滿是酸痛,不管是精神還是體力都透支嚴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似動一下嘴皮子都要緩上一口氣。
那感覺,就好比去某會所點了2個漂亮可愛的小姐姐敞開心扉秉燭長談了一晚上,剛回公司又被領導抓去參加了一場10公里的長跑比賽。
別人都以為他是受了嚴重內傷,只有陳松自己知道,這是用完呂布人物卡后的后遺癥。
通俗說,就是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不足以支撐50%的呂布力量附體。
若強行開通,則有扯到蛋的風險。
“嘶。”
林沖拿著一塊用清水濺濕后的破布在小心的為陳松擦拭身體,觸碰到了陳松的一處關節,惹得他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呻吟。
“三弟,你可是受了傷?”
魯智深盯著陳松的目光格外的熱情,他熟練的趴著身體,跪在地上幫陳松揉捏肩膀和四肢,舒緩肌肉上的疲勞。
“有勞兩位哥哥牽掛,我并沒有受傷,只是先前形勢危急,一時間也顧不得那么多,發力有些過猛了。”
“休息幾日就好了。”
陳松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地方十分陌生,“這會可不是休息的時候,這是哪兒?”
“這里是北城門外2里的一個山坡,你放心,我讓李四在后方盯梢,暫時沒發現有追兵跟上來。”
魯智深和林沖心中不倒映出陳松先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無敵表現,早已被他的表現折服。
此時的陳松,在他們心中已經不僅僅是那個謹慎低調的三弟形象了,而是百分之百的主心骨。
“哦。”
陳松緩了緩,隨后從地上掙扎的站起身,“大哥二哥,這里可不安全,若朝廷醒悟過來,還會陸續派追兵出城。”
“我們必須馬上啟程。”
魯智深和林沖也知道這里不是安全之地,只是從東京城沖殺出來后,腦中緊繃的那根那線不由自主的松懈下來,才發現天大地大,一時間竟找不到一處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