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一時間慌了神。
先前朱貴在大廳稱陳松為陸地神仙,那只是美化后的稱呼,陳松當日在東京城天降呂布,一人殺穿了一隊御林軍騎兵,死在他手下的人何止50個?
當下就得了個陸地閻王的綽號。
這三人隨著發往各地的海捕公告瞬間走了紅。
旁邊的宋萬也跟著伸過頭瞧了瞧公告,隨后對比了一下被他們包圍的客棧門口的三人,當下身子一顫,手中提著的一柄大刀哐當一下掉在地上。
杜遷最先知道三人身份,心態恢復得最早,這會在王倫耳邊出主意道:“大哥,這三人不要說合在一起,便是單獨一人,我們也不是對手。”
“為今之計,哪里來哪里去,就當沒碰過面,反正有前面這些兒郎在手,總能拖延下時間,我們先溜再說。”
王倫心中一片苦澀,并不是說杜遷的建議不好,而是風險太大。
他悄摸摸向前瞥了一眼,見對方雖暫時處于包圍之中,但神情絲毫不亂,半點慌張之情都沒有,反而如老鷹抓小雞一般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盡管兩幫人之間隔了10多米,王倫嚴重懷疑他們能否跑得掉。
這里距離湖邊至少還有四五十米,萬一對方從背后追過來,咔嚓一槍,自己還有命?
想通這些后,王倫面色變了變,隨后擠出一絲尷尬的笑意來,故作鎮定的朗聲大問道:“敢問前面的三位好漢可是大鬧太尉府的花和尚、豹子頭和陸地神仙?”
魯智深粗聲粗氣的回道:“正是你家三位爺爺,你要怎樣?”
“哎呀,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王倫瞬間向前邁出兩步,臉上早已換了一幅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將自己的養氣功夫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立在包圍圈外面,恭敬的回道:“三位哥哥在上,容小弟稟告,小弟王倫,和手下弟兄如今盤踞在梁山為生,打的就是反朝廷旗號,三位哥哥如今被朝廷通緝,豈不是和我們正好一道?”
“這不就成了自家人了嗎?”
陳松也跟著哈哈一笑,“王頭領說的好生風趣,既是誤會,澄清了就好,如今我兄弟三人被朝廷通緝,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既來到梁山寶地,王倫首領可否借寶地給我們暫時避一避風頭。”
王倫瞥了一眼陳松手中2米5長的方天戟,嘴中哆嗦了一下,“這……有何不可?”
一場危機就這般化解了。
少頃之后,在梁山的三位頭領‘盛情邀請’下,陳松三人和家眷蹬上停在湖邊最大的一條船,期間陳松全程將王倫攬在懷中,大有相見如故的架勢。
就這樣,陳松三人順利登上了梁山。
此時的梁山連同嘍啰、家眷和后勤人員約莫有100多人,真正的精壯也只有四五十人。
遠沒有后面的聲勢浩大。
不過在王倫的一番運作下,山上錢財充足,布匹糧油堆積如山,在加上方圓八百里的水泊,只要不造反,附近官府也不會耗時耗力前來攻打。
可謂一處上佳棲身之地。
這些本是王倫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家業,如今隨著陳松三人上山,攻守之勢瞬間易主,無疑放虎上山,形勢一觸即發。
只是暫時缺少一個借口。
此刻,王倫滿臉苦澀的在屋中同自己的三位兄弟商量計策。
除了杜遷和宋萬外,朱貴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