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太稍安勿躁,是不是其中起了誤會,沖兒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一向老實本分,怎會擄走儀琳師侄呢?”
“等我見到他后,定會好好管教一番,再說儀琳既然跟在沖兒身邊,那人身安全肯定無憂的,師太還請寬心。”
定逸師若有所思的繼續補充道:“我聽泰山派的弟子說,那日田伯光也在一起,似乎和令狐沖有說有笑在一起飲酒,貴派弟子什么時候和田伯光這銀賊攪合在一起了?”
“岳掌門可不要一心忙于政務,忽視了對門下弟子的管教啊。”
既然讓令狐沖背鍋,那就背到底。
定逸師太之所以拿令狐沖的事情開頭,其實為的還是五岳并派一事,2個月前,嵩山派掌門人左冷禪廣發請帖,邀請幾大門派上嵩山派商議并派一事,被各派找了個理由推脫了。
以左冷禪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后面肯定還會再次提起。
其中泰山派早就被嵩山派滲透,幾乎一邊倒的倒向左冷禪,恒山派肯定是明確反對的,衡山派對外表現得唯唯諾諾,一直未給出答復。
除了衡山派外,華山派的立場也飄忽不定,此番定逸師太攜令狐沖拐走儀琳一事過來問責,為的就是在道德上搶占高地。
“對了,不知岳掌門對五岳并派一事怎么看?”
定逸師太話鋒一轉,提到了今日過來的正事。
岳不群瞇著眼睛瞥了瞥定逸師太,從對方稍顯冷峻嚴肅的臉上已經推測到了對方立場,不過如今左冷禪勢大,單憑華山派和恒山派也抗衡不了對方,以免被左冷禪當做出頭鳥針對,岳不群還是決定先觀察一下衡山派莫大先生的立場再說。
“如今魔教勢大,聽聞魔教的東方不敗號稱江湖第一高手,非一派能抗衡得了,五派合一更能首尾相顧,想必左盟主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提出的五派合一主張。”
岳不群話中的意思已經傾向于并派自保了。
定逸師太聞言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岳掌門,五派合一一事,事關各派的傳承,干系重大,你可要三思啊。”
“我自曉得。”
岳不群全程都表現得彬彬有禮十分客氣。
定逸師太也是個直來直去火爆的脾氣,話題談到這里,已經進行不下去了,當場揮了揮衣袖準備告辭,“還請岳掌門為了祖上的基業好好考慮一下。”
“左冷禪如今貴為五岳盟主,手持五岳令箭好不威風,小心哪一天肉割到華山派身上。”
“哼!”
定逸師太說完就走。
其實若恒山派的掌門定閑師太在此,肯定不會被岳不群三言兩句激怒,只需要想一想幾十年前,華山派還是五岳第一,一直穩坐五岳盟主之位。
就算華山派如今落魄至此,如何能輕易忘記昔日祖上的榮耀?
從感情上出發,第一個反對五岳并派的應該是岳不群才對。
不過定逸師太城府不深,只是奉命前來探一探岳不群的底,將話帶到后,后面自有定閑師太來琢磨。
搬進劉府的當天,失蹤了半個月的岳靈珊突然和勞德諾出現在岳不群房間。
“爹,總算見到你了,我和大師兄在路上失散了,聽聞大師兄受了傷,爹你可要救救大師兄啊。”
岳靈珊早已褪下了先前在福建時的扮丑模樣,上身套著一件碎花緊身裙,下面的褲腿被緊緊的纏在腿上,既不妨礙行動,又將少女的玲瓏身姿給顯露出來。
只是一開口,聲音中帶著一副哭腔,顯然這一路上為了尋找令狐沖沒少擔心害怕。
岳不群瞥見一臉憔悴的女兒,有心想要安慰兩句,又瞅見勞德諾至從進門后一言不發,似乎有事情要單獨向他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