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番廝殺,嵩山派被派出來的人手幾乎折損了三分之二。
大嵩陽手費彬掛了,托塔手丁勉掛了,還有一位被左冷禪寄予厚望的神秘黑衣劍客也掛了,二代弟子在剛才與劉府門下弟子和華山派弟子的廝殺中,也折損了好幾人。
算上現場僅剩的一名一代弟子仙鶴手陸柏,現場幸存的加起來不到10人。
現在就不要談左冷禪交代的任務了,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未可知。
陸柏咬牙切齒的怒罵道:“岳不群,莫大先生,你們這是要公然造反?”
岳不群以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盯著他,心中的得意之情幾乎溢于言表,怎么叫造反呢?會不會說話?這叫不陪你們玩了。
從此以后,我們單獨玩。
狠狠出了一次風頭的陳松再次來到陸柏面前,揚起手一巴掌扇了過去,算是代替岳不群做了回答。
陸柏將身子一閃,避開了。
臉上表情又羞又怒。
想起剛才被陳松扔到地上的幾顆新鮮人頭,心中同時多了幾分忌憚與害怕。
種種表情堆積在一起,讓他甚至不敢拿眼神去正視陳松,只是轉過頭齜牙咧嘴的望向其他人,幾乎要憋出內傷來。
他第一時間將求助的目光望向泰山派的天門道長。
后者直接心虛的避開了。
其后陸柏又看向恒山派的定逸師太,指望對方出來說一句公道話,誰知正好看見定逸師太正與岳不群并肩而立,貼身說著悄悄話。
至于院中的其他群雄,皆以一副戲謔神態玩味的望著他。
半個時辰前你們嵩山派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要有多盛氣凌人就有多盛氣凌人,儼然以武林中正派領袖自居,哪知就帥了半個時辰。
至于現在,則是有多丟人就有多丟人。
眾人雖這般想,但很少有人埋怨華山派和衡山派的選擇和反水,一切都怪嵩山派左冷禪太過霸道與冷血,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竟直接將劉府滿門家眷祭旗。
只是一句懷疑劉正風與魔教曲洋勾結,謀害武林的借口太過于單薄。
陸柏瞬間心如死灰,唯一的念頭就是離開這讓人丟盡了臉面的地方,又擔心華山派會斬盡殺絕。
“岳掌門,你們今日所做的一切,我自會稟告左盟主,日后必定親自上華山討要個說法。”
陸柏色厲膽薄的盯著岳不群。
后者嘴唇動了動,半天吐出一個字來,“滾。”
陸柏聽后,也不反駁,迅速領著其他弟子背著幾具嵩山派弟子尸體離開了劉府。
一場大戲在群雄目不暇接的注視中暫時落下了帷幕。
不管眾人心中如何想,自今日起,華山派將重新以一個嶄新的身份登上江湖的前臺。
沸沸揚揚的劉府金盆洗手大典落幕了,送走了前來祝賀的群雄后,眾人聚集在一處書房中開始了一場小型會議。
坐在最上首的是年紀最長的莫大先生,不過發號施令的卻是岳不群。
“天門師兄,不知你們泰山派如何抉擇?”
岳不群目光直愣愣的落在天門道人身上。
后者嘴唇蠕動了半天,只是回了一句要回去和幾位師叔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