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袁征一手舉著放大鏡一手端著碗仔仔細細的查看,一會兒點頭一會兒疑惑,待看到碗底的款時,不禁面露愁容而后微微搖頭。
最終,嘆了口氣道,終于是說話了。
“唉,年輕人,這只碗有問題啊,從掐絲工藝到釉面風格來看,明顯是乾隆時代的東西,但款問題很大。我看啊,十有八九是同時期的或者近代特別工藝的高仿贗品,雖然不是官窯貢品,但也有一定價值的。”
而后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嘆口氣道:“可惜了,這釉面,這做工,完全不輸官窯貢品。甚至連款都相差無幾,如果不是錯了一橫,真的很難分辨。”
隨后,把碗小心翼翼的裝入盒中。
陳飛也嘆了口氣,本來想借此機會讓這位袁征老伯一展抱負呢,看來唉,還是他機會沒到啊。
可是就在陳飛收起木盒的一瞬間,袁征仿佛想起了什么,連忙喊道:“等等!我想起來一件事!”
隨后迅速在身后的書架中翻找著什么。
只見他在一堆類似雜志的書籍中找出一本,而后仔細翻找查看。
片刻之后,袁征興奮的自言自語:“嗯,嗯,沒錯了,哈哈哈哈,沒錯了!我想的果然沒錯!”
不等陳飛和袁靜怡狐疑,他推過書籍指示道:“你們看,這是十幾年前年嘉德春拍的一件盤子。雖然器型完全不同,但你們看這落款。”
陳飛和袁靜怡盯著書籍上的照片仔細觀瞧,發現這個盤子的底款跟陳飛這只碗的底款一樣,“乾”字都多了一橫,不但都多了一橫,甚至連字體和款幾乎一模一樣。
陳飛定睛一看這只盤子的拍賣紀錄,好家伙,十幾年前年的嘉德春拍拍了6000萬。
陳飛心里終于有了底了,看來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無論是自己這只碗還是這古怪的老頭,看來都要大放異彩了。
當然,這只碗最終落入誰手他才沒興趣,他唯一的興趣就是盡快以高價脫手,真金白銀才是王道。
此時還陷入興奮中的袁征老頭也定了定神,委婉的表達道:“小伙子,呃……你這碗是準備直接找人脫手啊,還是等到國際大型拍賣會,還是準備自己收藏啊?”
陳飛也很直白的表示,自己只是之前的拍賣會偶然所得,自己也不懂古玩,能出手最好。
聽到這里,袁征當即表示:“呃,小陳啊,你看這樣如何,你估個價,如果合適,我做主,這件東西我可以幫你聯系行家收了。”
袁征雖然現在還不出名,但是在這個行業浸淫了這么多年,還認識一些內行人的。
陳飛也沒扭捏:“袁伯伯,畢竟您是靜怡的伯父,您的面子我必須給,這樣吧,我也不懂,就按照剛才您給我看的那個盤子的價格如何?”
袁征一怔,狐疑道:“小陳啊,那個盤子的品相可不如你這只彩碗,而且都十幾年過去了,現在的行情很定高出很多,6000萬,你賠不少啊……”
陳飛爽快道:“袁伯伯,沒有您,它就是只贗品,只有您法眼一開,才沒讓它明珠蒙塵,6000萬,對我來說夠了!如果通過您手,最終價格高于這個,就算是給您的鑒定費如何?”
陳飛正是想通過這個方式,支助一下這個袁大師。
“哈哈哈哈,好!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扭捏!這個琺瑯碗,我幫你出,可真是后生可畏啊!好小子!”
聽了陳飛這話,袁征一下子就變得活泛了起來,之前的木訥神態瞬間全無了。
說著,他一邊拍了拍陳飛的肩膀,一邊饒有意味的看了看自己的侄女袁靜怡。
“靜怡啊,你這個男朋友,很有眼光啊!要抓緊!”
“大伯,你別亂說呀,我和陳飛目前還只是普通朋友呢……”
大伯的話弄的袁靜怡俏臉微紅,不由的捂著臉扭開了。
呃……目前還只是普通朋友?
陳飛琢磨著袁靜怡這話!
“貌似有內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