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現在,后悔也沒有用!
他眼睛死死盯著黃猿,期待從對方口中,說出“干”這個字眼。
可惜,黃猿之所以是黃猿,之所以在海軍本部,能游離于鴿派與鷹派之間,便是因為,他足夠咸魚。
對他而言,剛剛那一通發力,已經夠了。
捉不捉王塵,對他而言,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能抓住,當然最好。
抓不住,頭疼的人也不是他。
而且……
“我說,鬼蜘蛛啊。”
看了看鬼蜘蛛,黃猿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小子,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么嗎?香波地群島毀滅了都沒事?你去問問赤犬那家伙,他敢說這話嗎?”
越過香波地,是馬林梵多,是圣地瑪麗喬亞。
香波地被毀,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遠在圣地的天龍人老爺們,直接受到了威脅!
海軍的顏面,世界政府的顏面,姑且兩說,天龍人老爺們發起火來,你遭得住?
憤怒的鬼蜘蛛,臉色當即一滯。
好一會兒,才沉著臉說:“……可能我方才有些激動,用詞有些不恰當,但理是這個理。黃猿大將……”
“行了行了。”
擺擺手,黃猿已經不想跟他多說,“香波地群島毀滅,島上無數居民死傷,如此沉重的后果,我可承擔不起。”
“而且,你不會忘了,這島上,還有天龍人存在這回事吧?”
他看向鬼蜘蛛,說道:“被草帽小子一伙暴打的羅茲瓦德一家,如今可還在這座島上養傷呢。這時候爆發大戰,任由群島毀滅,萬一傷到了羅茲瓦德圣一家,這責任,你來擔啊?”
說實話,黃猿也不是很喜歡天龍人。
但有一說一,此時,天龍人的存在,還真是一個極佳的說辭。
只見黃猿在提及天龍人的時候,當即,鬼蜘蛛的臉色變了。
論及平民的生死,他鬼蜘蛛完全可以大公無私。
畢竟,我在執行正義,你們跑到我的地盤上。不追究你們妨礙公務的罪責也就罷了,怎么有了死傷,也得怪在我身上?
但在論及天龍人,哪怕所謂的羅茲瓦德一家,只有羅茲瓦德圣本人,女兒夏露莉雅宮,兒子查爾羅斯圣,這三位,他也得慎之又慎,小心又小心。
因為,平民死多少都沒事,反正他們能像野草一樣,再生長出來。
但天龍人?
尊貴的天龍人閣下,每一位都在封在冊!
他們可是建立了世界的20位王的后人!
王們創造這個世界,已經嘔心瀝血,可以說,沒有這20位偉大的王,便沒有這個世界。
所以,要讓創造了這個世界的王,流血又流淚嗎?
王者已逝,他們留下的后代,便是這整個世界的財富!
身為海軍,守護絕對的正義。
但如果連王的后人都守護不了,敢問,還談什么守護絕對的正義?
別的不說,他都對不起自己身上的這身軍衣!
“可惡!”
一拳擂在樹干上,鬼蜘蛛咬牙切齒。
是逮捕極惡的海賊,還是保護天龍人爸爸,這讓他……
滿心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