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么了?”
“據他推測,沈非念要掌事了。”
“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鎮得住那十八鋪的掌柜,更別提還有那位?”
“話雖如此,但不得不防啊。”
“夫人心思縝密顧慮周全,不過我倒是可惜春月那丫頭,她跟在三房那里有些日子了,深得三房信任,這么好的棋子說沒就沒了。”
“是啊,可惜了。”
葉氏幽幽的語氣不是在可惜一條人命要沒了,只是可惜一粒棋子沒了。
……
寒川回府后,將今日所見所聞一點不落地報給顧執淵聽。
顧執淵正看著書,忽然問到:“她身上的毒是如何解的?”
寒川懵逼:“啊這,這,我不知道哇。”
“看來沈府臥虎藏龍啊。”
“我看是藏污納垢還差不多,那都是些什么人啊!”寒川憤憤不平:“我跟你說,爺,我看沈家那幾房夫人一個個的,都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沈姑娘!多大仇啊,跟一小姑娘這么過不去。”
“若這小姑娘將來可掌萬千銀錢,他們坐不住想吃人也是常理。”
“她看著挺窮的啊。”
顧執淵放下書,瞧著寒川,面無表情:“你看著挺蠢的。”
“……”寒川吃癟,小聲問:“爺,以后這沈姑娘真遇上什么事兒了,您會幫她嗎?”
“那得看她值不值得我幫。”
“她不是趙……趙趙趙仙女的女兒么?”
“嗯,所以呢?”
“您跟趙仙女不是……舊識么?”
“嗯,然后呢?”
“故人遺子,幫下好像也沒啥哈?”
“寒川,有沒有什么名醫可以治蠢病?”
“爺您聰明就夠了,嘿嘿。”
顧執淵懶得再搭理寒川,繼續看書。
可他腦海中總是浮現幼時趙楚牽著他的手,教他讀書認字,騎馬射箭的畫面。
他一直不明白,那樣一個仙女般的人物,為何會嫁給沈昌德這等庸夫俗子,還落得個英年早逝的結局。
顧執淵將書蓋在臉上,輕嘆聲氣。
次日晌午,他著寒川備了馬車,往沈府去。
是時候赴沈非念的“三日后吃茶”之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