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反其道而行的,不能有孕的女子服下欺蒙君上騙取圣寵,再適機造個流產之象,也能全身而退。
沈瀾弦不明白,這等流傳于深宮禁苑里的藥方,是如何傳到宮外,又被沈之楹得到的?
沈瀾弦和織巧剛從后門離開,前門處就吵鬧了起來,各位夫人姑娘齊聚一堂。
大夫人最是“熱心腸”,好心說道:“七姑娘你病得這么嚴重,看著實在讓人心疼,我特意請了郎中過來給你瞧瞧。”
沈非念雖吐得渾身發軟,但腦子還沒有糊涂掉,拒了大夫人的“好意”,“多謝大夫人關懷,但我已經瞧過大夫了,就不勞這位郎中辛苦了。”
“這郎中來都來了,還是看看吧,多一個郎中瞧瞧也多一分安心。”大夫人還在勸。
“不必。”沈非念閉眼,她現在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實在不想跟這些人虛與委蛇。
大夫人不甘心,又要說話,沈非念剛想讓她出去,就看到黃雯大步上前!
但見她步子橫跨,掌劍而立,橫在當場,寒眸冷面,煞氣洶洶,擋住所有人!
“姑娘有令,諸位,退!”
她開口鏗鏘有力,振耳發聾,宛如一尊戰神佇立當場,閑雜肖小不得進犯半分!
沈非念看傻眼了,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是——好個女將軍!
大夫人她一幫老娘們兒哪見過這陣仗啊?忙不迭地往后退,活怕黃雯利劍出鞘就要斬了她的腦袋。
“這位瞧著倒是面生,不知是哪房的人?”大夫人皺眉。
“她……”沈非念剛想說,她是自己從外面找進來的,結果黃雯這個直性子,絲毫不避諱,坦坦蕩蕩承認:“我是淵王爺派給姑娘的護衛,今后姑娘此處的周全由我負責,凡有犯者,皆斬不赦!”
聽到“淵王爺”時,沈非念立時感覺有把眼做的刀扎在了自己身上。
抬頭看去,果然沈之楹的雙目灌滿仇恨如毒箭,掩都掩不住。
沈非念正與她對視,眼前卻被一個纖長高挑的身影擋住,正是黃雯。
沈非念眨巴了兩下眼睛,她覺得,之前是她錯怪黃雯了。
黃雯還真未必是替誰傳話,又或者是替誰來監視自己,她就是這么個不會拐彎的直腸子。
“諸位,慢走不送。”黃雯抬手送客。
大夫人一行人滿腔怒火卻不敢發作,只能狠狠地看了沈非念一眼,又悻悻而去。
“黃雯。”沈非念撐著身子坐起來。
“姑娘請吩咐。”黃雯轉身拱手。
“多謝了。”
“姑娘言重,這是屬下該做的,姑娘不怪我保護不利之罪已是大恩。”
“你也別站著了,坐吧。”
“屬下……”
“坐著吧。”
就在當日下午,滿城流言。
沈府七姑娘與人茍合,珠胎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