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執淵瞥了他一眼,淡聲道,“你讓沈棟去軍中,是為了讓他歷練嗎?不是,你想染指兵權。沈昌德,本王說得對不對?”
“王爺……臣,臣不敢!”
“你又讓沈棋多處游歷,是為了讓他增長見識嗎?不是,你是讓他四處籠絡地方官員,你好織一張遍布天下的門生網,是不是?”
“臣……”
“原本這些本王可以當作不知道,反正你這點微末伎倆本王也看不上眼。”顧執淵想來都好笑,“但你沒有教好你的子女,讓他們動了不該動的人。”
沈昌德已經嚇得說不出話,臉皮發僵。
“本王不止一次地說過,沈非念于本王而言,非常重要!你三番五次與我作對,可是覺得本王待你太仁慈了?你真以為,本王不敢動你?”
他眼神兇殘狠戾,每一句話都帶著無邊的殺意。
他顯露出一個把持朝野,無惡不作的叛臣賊子,應有的狠辣殘忍。
他此刻是一個真正人人得而誅之的——絕對反派。
沈昌德當然知道顧執淵有心要保沈非念,大抵是看在趙楚的緣故上,但他絕未想到過顧執淵會為沈非念做到這般地步!
想想這么多年來,顧執淵都不曾追究過趙楚之死,又怎會為了一個故人遺子真的大動干戈?
無論怎么說,他沈昌德也是百官之首,更深得天子器重,顧執淵再無法無天也不會隨意傷他顏面。
可今日!
今日已是清脆響亮的耳光直接摑在了他臉上!
暗害沈非念的三人中已有兩人吃到了慘痛地教訓,還余下一個沈之楹。
顧執淵沒有不打女人的這種好品德。
畢竟不能指望一個反派有多么高尚的情操。
他抬腳在地上踢起一把劍,那劍就像長了眼睛般,直直奔著沈之楹飛去,沈之楹瞳孔瞬間放大。
她一頭烏黑的秀發斬斷,發絲落了一地。
沈之楹顫抖著手接住頭發,先是驚愕,然后叫喊出聲。
頭發之于女子何其重要?
但她喊得太早了,因為她的臉上出現一道裂痕。
那劍飛過去時,是先劃破了沈之楹的臉,然后再斬斷她的發,只是顧執淵的劍太快,快到沈之楹一開始未察覺。
那是一道自左及右的傷口,將她的臉涇渭分明地分成了上下兩截。
一開始只是一條細細的血線,然后血線變成血滴,流成血柱,爬過沈之楹皎好的面容。
血水滴答落地,沈之楹捂著臉慘叫哀嚎。
這一劍,徹底斷了沈之楹的皇后夢。
可對于顧執淵來說,這只是最輕松的報復,沈之楹當時要毀了沈非念的臉,那么現在,他來毀了沈之楹的。
做完這一切后,顧執淵起身,輕禪衣袍,長身而立。
不知是對誰說了一句:“替本王向陛下問好。”
——藏身在房中的,皇帝身邊的太監張公公,駭得魂都要丟了,從椅子上滾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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