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用心真誠,自然可以創作出能夠打動人心的作品。”
蘇錦程淡淡地說道:
“至于其他的,就不勞甘前輩費心了。”
“呵呵,好啊,那這是你自找的。”
一心想讓蘇錦程出丑的甘俊楠,指了指角落里幾個備用的畫架說道:
“那邊有幾個備用的畫架,你自己去就行了。”
“不過,到時候出丑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
蘇錦程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面帶擔憂的夏仲晴說道:
“走吧,晴兒,時間有限,我們抓緊時間。”
“嗯...好的。”
拗不過蘇錦程的夏仲晴只好無奈地答應。
隨著一位位畫家入座,原本嘈雜的展廳內慢慢安靜了下來。
只能聽到各種畫筆在紙上旋轉跳躍的聲音。
觀眾們也開始屏息靜氣,仔細地關注著展廳大屏幕里播放的畫家作畫特寫的鏡頭。
屏幕的畫面輪流切換著,很快就切到了蘇錦程這邊。
只見蘇錦程,拿著畫筆,站在畫架前無動于衷。
“咦,這個家伙在干什么?”
不明所以的觀眾們紛紛討論了起來。
“是啊,都開始這么久了,怎么站在那邊發呆呢?”
“他是誰啊,是很有名的畫家嗎?”
“沒見過,而且這么年輕,不會是上去湊人數的吧?!”
聽到臺下觀眾們的議論聲,站在蘇錦程不遠處的甘俊楠冷笑一聲。
“這小子果然是裝模作樣,我還真以為他有幾把刷子呢!”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我看看,你之后還能不能在仲晴面前抬起頭來。”
想到這里,甘俊楠愈發痛快起來,就差哼出小曲來了。
“錦程,錦程?”
同樣看到蘇錦程站著發愣的夏仲晴,著急地小聲提醒道。
只是,蘇錦程仍舊不為所動地站在原地。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蘇錦程此時已經進入了一種微妙的超凡境界之中。
在他的腦海里,世界仿佛是不存在的,只有那張空白的畫紙,以及無盡抽象而又就去的畫面。
顏料、紙張、畫具,在此刻仿佛都和他融為了一體,美妙又和諧。
突然,蘇錦程腦海中靈感迸發!
只見他手持畫筆,涂抹著各式各樣的厚重顏料,縱情地在紙上揮舞起來。
韻律、色彩、結構、黃金分割...
畫到心神亢奮之際,激情四射的蘇錦程一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一邊涂抹著,一邊用自己的外套擦拭畫筆的筆尖。
熱烈且肆意,狂放而灑脫!
這種如此另類的作畫方式,當即吸引了現場攝像的注意。
越來越多的特寫鏡頭都給到了蘇錦程的身上。
“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同樣看著屏幕里蘇錦程繪畫的伊魯卡,皺著眉頭評價道:
“這個年輕人真是嘩眾取寵!”
看得出來,身為正統學院派的資深老教授,對于這種出格的創作方式很不滿意。
“簡直是有辱斯文!”
隨即,伊魯卡便低聲朝著美術館館長說道:
“錢館長,找個人請他下去吧。”
“不不不。”
這時,坐在伊魯卡身邊的紀伯倫先生出口阻止道:
“我倒是很欣賞這種極具表現力的創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