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啟臉色一變。
主持人也嚇了一跳,心說從事跡材料上看,這小子沒受傷,怎么忽然一副痔瘡發作的樣子?
“噢,噢,那個花盆下來的時候,我,我,躲得及時,所以僥幸沒受傷。”說到這兒他做賊心虛似的看看臺上臺下,見并沒有異常反應,便將握在左手的話筒放到桌子上,用左手手背擦擦額頭的汗水,隨后再度拿起話筒,準備應付主持人。
“啊,那真是太危險了,幸虧好人有好報啊。”主持人覺得寧可去出席前女友的婚禮,也比和楊啟說話來的強。
兩人像是說著頌揚型相聲的主流相聲表演藝術家似的,在臺上你來我往又拖了好幾分鐘,幸虧會議主辦方之前就安排了帶頭鼓掌的,臺上臺下一起努力,才勉強維持著正常的氣氛,不至于冷場和尬聊。
在一句,“謝謝楊啟同學”之后,他逃似的的溜下臺去,雙方同時松了一口氣。
主持人繼續請別的獲獎者上臺發言,心里卻在暗罵“真是好運氣,救下的那個小家伙家里有點門路,正好在搞見義勇為市民評選,才讓他插了隊,否則報材料等批復一套流程走下來,起碼再等兩個月,之后那次可沒那么多領導到場。”
“這小赤佬也真是,事先都關照過了,讓他準備一下發言稿,大學生寫寫這種東西總不是問題吧,當時滿口答應,可怎么還是掉鏈子?真絲思想上的姚明,行動上的gjm。幸虧我臨場經驗豐富,才沒出大紕漏。”
“不過也怪,現在是八月份,其它來領獎的都是短袖,還有穿吊帶的,他倒是長袖白襯衫配西褲皮鞋,看上去也不像是吸毒的,只能說他是真挺看重這次頒獎,可一張嘴……哎……”
回到座位上,楊啟下意識摸著自己的右臂,腦子也是一片漿糊。
“這個右胳膊到低是怎么回事?那天花盆掉下來是不假,當時我一把將童車推開,但自己卻要被花盆砸到,習慣性的用右臂一擋……”
想到這兒,他見周圍人不注意,左手悄悄的探進右手的襯衣袖子里。
瞬間入手處一片冰涼,他的右臂從手腕到肘關鍵,呈現出銅綠色,整條手臂就像是青銅鑄造的一般。
隨著他心思再轉,青銅色瞬間退去,又變成了凡人的肉胳膊。
“所以,我這也算是某種異能?!能隨心所欲的讓右臂青銅化?除了救了我一條命外,這個能力看起來很廢柴啊……不過,萬一哪天被躲貓貓,或者七十碼的時候,大概能保我一條小命吧!”
當時花盆在他胳膊上被砸的粉碎,他卻毫發無傷。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他依然處于震驚和迷茫之中。
只要他心里轉個年頭,這胳膊隨時可以在青銅和骨肉間來回切換,不用念咒,不用祈禱,也不用準備施法材料。
一個無神論國家培養出來的大學生,從小到大就沒信過怪力亂神。
上幼兒園的時候,被老師帶去看《三打白骨精》的木偶戲,他一句“這是封建迷信”把老師噎得半死……
但他現在則處于迷茫中:“這不科學啊……要不青銅化后去醫院拍個x光?俗話說,要想富,做手術,做完手術告大夫,但我這個情況吧會不會被捉到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里去當研究品?”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整整七天,七天天里吃飯不香,睡覺不著,連這個當代年輕人最喜歡的運動-擼管都因此而暫停,準備發言這種小事情自然被拋到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