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樓上就是你的臥室,我無法理解你是怎么路過這兒的?”
“老人家神經衰落,睡前要散散步……你話再多……”說完,老頭作勢要捏指訣,楊啟連忙悶聲發大財。
轉眼間熱氣騰騰的餛飩就端了上來,楊啟一見之下兩眼放光,如餓死鬼投胎般,搶了一碗過來,舀起一個來,連熱氣都不吹一下,直接塞進嘴里,被燙的五官猙獰。
旁邊的宋葉見了就把自己那碗推過去“反正我也吃不多,先給你一半吧,慢慢吃吧”,楊啟嘿嘿傻笑,用力咽下嘴里的餛飩含含糊糊的說道“一道這里來吃飯,人會整個的緊張起來,每次都是和寢室里幾條害蟲下館子,誰出手慢挨餓不說,等會aa買單的時候一個分錢都不會讓你少出,習慣了,習慣了”
眼見勞、楊二人面無表情的各自吃著自己面前的那一份,自己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起來。
“擦擦吧,剛才看你把眼淚都燙出來,嘻嘻”這自然是小妖精。
眼見周圍氣氛一派祥和安定,楊啟也放下心慢條斯理的吃起來,他們在吃,那邊錢憐兒又開始眉飛色舞的和老秦說起話來,看著錢憐兒步步緊逼,老秦頭直往后躲,楊啟好奇心大起,也顧不得吃了,屏息凝神,豎起耳朵偷聽。
自從他發現自己的奇怪能力以來,并沒有去刻意鍛煉,身體素質卻越來越好,身輕體健沒了小肚子不說,就是聽覺視覺也較從前大有改觀,能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只要上心了,那邊桌子上的對話清晰可聞,半響之后,他滿臉黑線的繼續低頭吃起餛飩來。
原來,錢憐兒大概是喝多了,聽到老秦頭抱怨咖啡館買賣不好,在大學旁邊竟然落得門可羅雀的境地,頓時打抱不平起來,拍著胸脯說給老秦頭獻一計,定然能讓這咖啡館起死回生,秦無順一聽之下自然是大感興趣就差當面叫恩公了。
只是錢憐兒這主意實在是餿的可以,她讓老秦頭撈偏門--弄點流鶯樓鳳的駐扎在咖啡館內,楊啟當時差點笑的嚼舌自盡。
開什么玩笑,堂堂大型機構的安全屋變成鶯歌燕舞場所,這要傳出去,魔都分舵從此之后就別想在別處抬起頭來,果然老秦頭把腦袋搖出一道殘像來堅決表示反對。
錢憐兒則毫不氣餒,繼續苦口婆心的勸,也不知道她一個開飯館的老板娘哪兒來那么多相關知識,口水濤濤唾沫橫飛從管仲于軍中置女閭五百征其夜合之資以充軍用開始講,往下唐朝萬花樓,宋朝教坊司,明朝的紅番鬼帶來西洋奇技淫巧,大清國八大胡同賽金花色誘瓦德西小鳳仙力助蔡松坡,簡直比評書都好聽,但不管她怎么宣揚這個買賣的好處,老秦頭就是打死不從。最后實在被逼急了,張口反問“你那么內行,自己怎么不開這個買賣?”
“這不是解放后,政府管的嚴么”
老秦頭聞之絕倒“你怕政府,我就不怕了?我老頭子大半輩子向來安分守己奉公守法,臨老被弄個組織賣馬賽克淫嫖馬賽克娼罪進去撿肥皂?!!!”
“誰說不是啊,這新政府別的都好,就是這點不好,50年代上海清妓女你是不知道有多慘,一開始是抓起來,檢查身體,有病的治病,愿意回去的放回去,沒地方去的政府組織收容,后來覺得這些人這么著也不是辦法,正好北京清了八大胡同也抓了一批,就合并在一起送到XJ去開荒,后來三反五反文馬賽克革的,就更不提了,好不容易熬到四人幫倒臺,有些個別人開始暗搓搓的出來站街,卻碰到83年一場嚴打,又都去了白茅嶺”
“等等等等,我說小吳,你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對這種事情門兒清。”
“我就是喜歡看這方面的書,看多了就手癢,你看現在是好時候,基層部門對這些事情管的也不是很嚴,你弄個來保證你生意興榮通四海”錢憐兒正說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