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長得一對三角眼,臉上無肉,滿臉惡相,?言語更是粗鄙,毫不講理。
吳靜哪想到自家婆婆竟說出這等羞辱的話,怔了怔后漲紅著臉急忙道:“不,不是的,婆婆,我只是……”
老婦哪里會聽,喝道:“還敢頂嘴,你說說,自從你嫁到我們家,秦家可有安生,先是我兒,又是我夫相繼而去,只剩我孤兒寡母還要受你這狐媚子欺侮,蒼天啊,大地啊,叫我可怎么活啊!”竟嚎啕大哭起來。
吳靜心兒善,感其悲苦,想要相勸,又不敢再多言語,想著自己也是才嫁入秦家就失了丈夫又沒了公公,兩行清淚終是奪眶而出,甚是凄楚。
宋小二可管不著這些,實在看不得這奇葩的潑辣老婦如此咄咄逼人,剛要開口?,一股大力把他拉扯開。高德人高馬大,宋小二力氣自然不及,被他一拉,便隨著他到了一旁。高德雖然大字不識,卻比這宋小二更通人情世故,這時急忙小聲道:“他人家事,你怎待摻和?”
宋小二一呆,高德以為?他是惦記吳靜,又道:“說書先生都常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你一摻和,秦家娘子不是更加難以說清是非?更何況,這秦老婦人可是鄰縣新冶縣縣尉的妹妹,遠近出了名的潑辣,小二哥可莫要引火燒身啊。”高德可真是說到做到,已把宋小二當做大哥,雖然還未解決自己的難事,但那是老神仙的指引,還能有錯?
宋小二可不知道高德心中所想,暗道難怪這惡婦如此有恃無恐,只覺得他說的不錯,自己胡亂干涉,若真是連累了人家妹子,那可不妙。只是屁都不放一個豈不窩囊,這可不符合他宋小二做人的風格。
眼睛一轉,宋小二邁著八字步抖著大腿走前幾步,有意無意地掏了掏腰刀拔出半截又猛地“咻”的一聲回鞘,這才敷衍地拱了拱手道:“秦老夫人節哀,我等只是奉吳捕頭之命前來清查現場,此乃公務,并無你所說的……”眼角一瞟,只見吳靜清湯掛面,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滿臉哀求之色,心頭一軟,“罷了,高德,咱們干活去,今日搬完,今日便走,再也不來就是了。”
高德黑著張胖臉,心中也覺氣憤,給這秦家當免費的勞動力,還要被人污蔑,只是心中忌憚那惡婦當縣尉的哥哥,終是不敢多話,嘟囔了兩句便跟著宋小二一起收拾起被燒毀的書房。
吳靜淚目閃過一絲感激之色,心想這人若非無賴,似也不那么壞。哪里會想到這個宋小二早非當初之人。
這一幕被秦老婦看了個正著,本還有些忌憚,生怕兩位地痞捕快來個不管不顧的給她一刀,這時哪里還會顧得上,惡聲道:“跟個死人一樣杵著做什么,是不是想要跟著他們一道去風流快活啊?還不快滾回靈堂給我兒守靈去,我可告訴你,不要說我兒尸骨未寒,只要老身在的一天,你就休想走出這秦家的門。哼,給我安分點,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吳靜被辱得無地自容,只是婆婆在上,哪敢辯解,連忙垂下頭道:“是,兒媳不敢,兒媳這,這就去。”這才轉身往前院去。
沒想?老婦看著吳靜低頭乖順,年輕曼妙的身姿,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要攔著再教訓一番,被攙著她出來的青年男子拉住道:“娘,那兩個小捕快終究是吳捕頭的人,雖說我們不怕他,一旦鬧起來可有損我們秦家的名聲。”男子朝吳靜遠去的倩影望去,眼中閃過一絲淫邪,“要想教訓這不聽話的小娘皮還不簡單,關起門來,嘿嘿,今后可有的是手段。”
青年男子正是?秦無涯的弟弟秦家老幺秦浩。秦浩長得倒也算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了,只是那一對酷似乃母的三角眼顯得整個人都十分的陰鷙。
秦家本是給這秦浩娶了一房媳婦,讓其獨立門戶,只是此人雖讀過幾年私塾,卻品行不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整日里游手好閑,才不到一年便敗光了家產,老婆也跟一個行腳客
(本章未完,請翻頁)
商跑了。
這次秦母能這么巧?地趕來就是秦浩告的密,對這位美艷嫵媚的嫂子,他可是早就垂涎三尺,大哥沒了,二弟頂上,想的當真是美妙。秦母還以為這小兒子終于開竅,能考慮到秦家名聲問題了,只覺有了依靠,喜不自禁,聽了他的話暫時不再為難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