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來勢,步伐玄妙,劍氣凜然,青衣侍從古井無波的臉上終于顯出一抹亮色,手上卻不疾不徐,劍走輕靈棍走直?,而他卻不同,似乎有一較高下之意,腳步竟也輕靈多變起來,雖不及藍衣丫鬟玄妙,卻也頗為精奇。
“唐宇,留活口!”白衣少年突然開口道,嗓音依舊低沉而沙啞。
看其氣定神閑的怡然之態,不但不懼,似乎還饒有興趣,似笑非笑間,竟似女兒般的嬌媚可人,不可方物。
“喏!”
唐宇腳步不停,一棍在手,頓挫間迅猛而來,甫一對招,藍衣丫鬟就感覺他的棍法內含暗勁不止,不可力敵,只好運起步伐以力卸力。唐宇也是越打越是驚奇,此女不光步伐玄妙,劍法也是頗奇,剛才用的明明是柔中帶剛的劍法,一轉眼卻又變成剛中帶柔,剛柔結合,當真是劍法不凡。
轉眼數十招,一時棍勢、劍氣縱橫,兵器交接,叮當作響。藍衣丫鬟見久攻不下,心中一陣焦急,身勢錯落間,唐宇一棍掃來,她一咬唇,卻不躲不避,一劍?對刺而去,劍勢決然,不留余地。唐宇當然不肯,只回棍略一格擋,棍勢一變猛將一鑿。
藍衣丫鬟只感覺一股如同猛龍一般的無形氣壓撲面而來,若被及身,恐怕粉身碎骨,只好避其鋒芒,變剛為柔,倒踩云波,腳下頓生漣漪,身形曼妙至極,猶如芙蓉盛開煞是好看,緊接著一劍遞出,一招打蛇上棍,繞棍而上,劍芒直指對方之手。
原來這是一把軟劍,唐宇不退反進,緊捏棍柄,一運內勁,棍子以棍柄為軸竟在手中猶如鉆頭般反轉了起來,這一來,自是解了對方的打蛇上棍。這還沒完,緊接著“嘭”的一聲,棍子又陡然一分為二,一長一短,鐵鏈相連。
你剛我便剛,你柔我也柔,唐宇耍起盤龍棍,橫甩直掃,呼呼作響,猶如鐵鞭一般。藍衣丫鬟一時難以招架,連連后退,幸好步伐玄妙,運起玄步倒也勉強和唐宇斗個旗鼓相當。
“芙蓉云波步!”
幾人都不曾注意,回廊旁不遠處的假山處躲著一人,正是追影而來的喬君武。別人不認識藍衣丫鬟的玄妙步伐?,他卻是斷不可能不認識的,因為這是他們喬家先祖創下的“芙蓉云波步”。這步伐因其特殊原因,傳女不傳男,喬君武望著那藍衣丫鬟正打斗的身影,也不知想起何事,眼眶竟是一紅。以喬君武的武學造詣,自然一眼就能瞧出,兩人打斗,藍衣丫鬟遲早是要落於下風的,一旦落敗,后果不堪設想,可若自己直接前去解圍,又該如何解釋?
不救當然不行,救又如何脫身?喬君武正陷入兩難之境時,忽見一群手持刀槍的相府侍衛?氣勢洶洶地向這邊趕來,心中陡生一計……
又是數十招,?藍衣丫鬟終究不敵,唐宇窺其破綻,虛晃一招,變鞭為棍直刺其心。藍衣丫鬟后繼乏力,幸而以玄妙步伐,躲過一劫,然肩頭卻終究被一擦而過。藍衣丫鬟只感肩頭劇痛,棍端竟是尖刺,鮮血頓時猶如梅花般渲染上淡藍色素衣。
這時相府幾十名侍衛趕到,形成合圍之勢?。好快!說時遲那時快,從剛才陡然蓄勢到現在也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而已。藍衣丫鬟緊盯著早已退的遠遠的歐陽靖,雙目欲裂,難道這么久的謀劃,今天就要功虧一簣了么?她,不甘心,哪怕同歸于盡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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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冰冷,猶如實制冰刀剖心而來,令歐陽靖遍體生寒,如芒在背,好不自在,卻又不能在人前失了身份,只一揮衣袖,怒道:“抓活的,本相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賊子想致我于死地。活捉者,賞金百兩,本相親自薦其為官。”
“諾!”侍衛們群情激奮,紅著眼往前沖。百兩黃金啊,更有國相親自推薦的官,那可是等于國相門生,今后的榮華富貴,誰人不眼紅,一個個真是生怕落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