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你大爺!就你這蠢貨還能當上捕頭?”心中腹誹,臉上卻是一副阿諛奉承的討好模樣,嘴上更是搜腸刮肚極盡各種溜須拍馬之詞,直把小六子說得小眼睛都瞇沒了。
其他幾名捕快包括高德都吃驚地看著宋小二,均是滿臉鄙夷的想:這小子以前只會偷雞摸狗,屁都放不出一個的人,現在怎么變得這般不要臉皮,這么惡心的話也能說出口。
宋小二臉皮厚,可不管他人異樣的眼光,在前世的世界最不值錢的就是面子了,你要是臉皮薄點,工作找不到不說,老婆也說不到一個。
只是他也不想想,前世他的臉皮也不薄,為何還是光棍一條?
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塵土飛揚中,一人一騎飛奔而來,快到眾人跟前時一拉韁繩,馬兒頓時一聲嘶吼,揚起前雙蹄驟然停下。馬上之人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儒雅打扮,面色白凈,似是書生,但卻一臉嚴肅,不茍言笑。男子也不等穩當,順勢一躍而下,動作一氣呵成,瀟灑自在,讓人忍不住直夸其精湛的騎術。
一見來者,宋小二收起嬉皮笑臉,跟著眾捕快一起恭聲道:“見過宋縣尉!”
宋堂牽著馬,面色威嚴地嗯了聲,瞥了眼人群中的小六子,道:“都聚在門口做些什么,成何體統。”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小六子,此時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有些畏懼地恭聲道:“稟縣尉,我,卑職等剛從外頭尋找線索而來,正要去秦家進行核對,待明日縣老爺好做判決。”
宋堂豈不知他的性子,怕是趁機刮取民脂民膏才是,只是知曉此事屢禁不絕,又礙于何主簿的面子,只要不太過分,倒也不好過于苛責。輕哼了聲,道:“有甚好查的,此案如此明了,哪用等明日,本官今日便是奉王大人之令前來結案的。如今匪患猖獗,吳越又帶著人去了十里坡剿匪,縣里正缺人手之際,本官代王大人拜訪過秦家之后,你等另做安排。”說著就要牽馬進門。
由這一向鐵面無私的宋縣尉來結這案子,那與高德的賭約豈非又要費一番周折?十貫對于小六子來說也不是小數目,哪會就此罷休,正要開口,宋小二一把接過宋堂手中的韁繩,代他牽著馬兒,隨口道:“那是那是,這么明清的案子,偏偏高德那夯貨還跟李捕頭打什么賭,說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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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狀元定是被謀殺的,賭的十貫銅錢呢,您說傻不傻?”
“哦?可有此事,李捕頭!”宋堂腳步一停,望著小六子道,李捕頭三個字咬得很重。
小六子狠狠地瞪了宋小二一眼,暗罵這小子多事,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是,卑職本待明日稟明縣老爺,做主此事。”
這時的人并不禁賭,甚至很多地方還有官方開辦的賭坊,類似這種私下立下的賭約,若有憑證,也是受法律保護的。
宋堂冷哼一聲不置可否,顯然是知道王縣令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小六子不過是又在仗著何主簿的勢欺人罷了。
對賭之事,宋堂自是不屑管之,倒是嚴正無私的性子更著意案子。因為不熟宋小二和高德這兩個不入流的編外捕快平時為人,以為確有證據,便問起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