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二身后,陰聲耳語道:“小子,老子記住你了,敢陰我,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宋小二很光棍地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小六子更是恨得直牙癢。也對,宋小二本就光棍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大不了卷鋪蓋走人。雖然他沒有什么大志氣,可既然來了這個世界,還是想出去看看的。
陳有道這時道:“老夫也是翻遍典籍才知道這七星海棠,不知你這無名小輩又是哪里聽說的?而且這……”
宋堂冷哼一聲打斷了陳有道的話,冷著臉威嚴道:“本官心中自有論斷,大家且都各自做好本分之事,再有妄言者,定懲不饒。”心中極是不悅他的越俎代庖,問這些與本案無關的廢話,請他來是問藥可不是問案的,要不是看他年老德高望重,早把他轟了出去。
自宋小二進門起,宋堂便一直和顏悅色的說話,大家似乎都忘了他“鐵面縣尉”的稱號,這時不怒自威,氣氛一窒,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陳有道臉色難看地捋了捋胡子,不敢再有多言,卻轉而怒瞪著宋小二。
宋小二卻不怕,前世的世界哪有這么深的階級觀念,而且又沒有得罪這老匹夫,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自己,宋小二心中既然打定主意,不行就撤,哪還會管這么多,今日不罵他個狗血淋頭,好叫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只是還未開口,門外突兀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特別的刺耳。緊接著一陣刀劍相交之聲,不到兩息時間,一聲慘叫之后便沒了聲音。
小六子臉色一變,驚道:“是胡能……”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一閃,嘭的一聲奪門而出,再看宋堂之位,空空如也。
屋門一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視野也頓時開闊了起來。朦朧的月光下,只見院落里一片狼藉,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名捕快,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縣尉宋堂不知何時提了把捕快腰刀與一黑衣蒙面人戰作一團。只看兩人騰挪轉移,刀劍相加之聲不絕于耳。宋堂一改儒雅文弱形象,招式大開大闔,剛猛勁道,配合腰刀劈砍削,耍得密不透風。而黑衣蒙面人身形瘦小,使的一把細長的鐵劍,劍招刁鉆毒辣,招招刺人要害,步伐也是輕靈多變,難以捉摸。兩人各有千秋,剎那間幾十招過去,卻是斗得難解難分,一時無法分出高低。
大堂門口,秦老婦捂著滿是鮮血的肚子哀嚎不停,秦浩和吳靜則手足無措地攙扶在一旁又是驚恐又是焦急。兩側是幸存的兩名捕快,拔出了腰刀,戰戰兢兢地與場中對峙著。
這種情形屋里的人哪敢出去,尤其是幾名大夫和仵作在屋里擠作一團,盡可能離得遠遠的,連門都不敢去關,生怕被殃及給一劍刺個對穿。
宋小二本也是怕的,可前世的他哪里見過這等影視里才有的武術招式,心中又是害怕又是興奮,仗劍天涯,這可是他打小的夢想。
饒是如此,宋小二也只敢貼在門邊,半露著身子朝外看。
這時宋堂虛晃一招,趁機退開幾步,對著兩名捕快喊道:“速速護著秦老夫人去屋里,請幾名大夫救治!”話音剛落,便又與黑衣蒙面人戰到一起。
兩名捕快如蒙大赦,正巴不得躲到屋里去,哪有不應的,一前一后護著吳靜三人就要往這邊屋里走去。
離宋小二這兒不足三米之遠時,突然又一黑衣蒙面人越墻而入,手里拿著把同樣制式的鐵劍,劍吐寒芒,奔突襲來,目標直指秦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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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