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蕪給他喂了退燒藥,又用濕毛巾物理降溫,折騰了好久,男人總算安分的睡著了。
看著體溫計上的371,宋蕪抹了一把汗。
溫度降下來了,今晚不用去醫院了。
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聽見門外響起交談聲。
糟了,是姜婉婷回來了
宋蕪心中一慌,連忙關燈上床,側躺著用身體擋住里面的男人。
姜婉婷剛從店里回來,習慣性的走去女兒的房間。
開門看到里面一片漆黑,愣了一下。
女兒轉學之后,還從沒有這么早睡覺過。
鼻子輕嗅,房間里似乎有著淡淡的酒味,她有些疑惑,也有些擔心。
孩子學習不努力,家長就會擔心孩子成績;孩子學習太努力,家長又會擔心孩子身體。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宋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
“婉婉,你干什么呢”
關鍵時刻,是亨利喊停了姜婉婷。
姜婉婷連忙往出走,捂住亨利的嘴“噓,你小點聲,別把阿蕪吵醒了。”
她輕手輕腳的帶上門,把交談聲隔在門外。
宋蕪吁了口氣。
掀開被子坐起身,看著里側的身影,宋蕪嗔怒的掐了他的胳膊一下。
發泄夠了,她才松手。
借著窗外的月色,宋蕪看到男人的薄唇一張一合,好像在無聲的說著什么。
她低頭,努力辨認男人的唇形。
許久,也只是勉強讀出“三哥”兩個字。
“三哥是誰,他不是獨生子嗎難道和袁乃新一樣,也是他的表兄弟”
男人睡著了,自然不會答應她。
宋蕪怕被母親發現房間里藏了人,不敢點燈。
可大晚上的,不點燈也看不了書。
她百無聊賴,只能坐在床邊發呆。
“也不知道喬志章死沒死”
城南爛尾樓的倒塌,在前世是個特別大的新聞,一連上了好幾天的新聞聯播。
宋蕪對這件事的印象很深。
因此,她特意請了半天假,在三叔的幫助下,把喬志章引去了城南爛尾樓。
如果她掐算的沒錯,在喬志章進去的一剎那,樓房應該正好倒塌,喬志章整個人都會被埋在了里面。
可惜的是,她因為謹慎,并沒有親自去現場目睹這件大快人心的事。
而電視新聞上也只是播放了傷亡人數,沒有公布具體人員的名單。
也因此,她并不清楚喬志章目前的情況。
“喬志章出沒出事,最先得到消息的,應該就是同在s市的喬喻初了。”
所以,她收留喬喻初,就是為了從他嘴里套出喬志章的消息。
“我既希望喬志章死在廢墟下,又不想喬志章死的這么容易,哎呀,我真是個壞女孩”
宋蕪想著想著,一陣困意襲上心頭。
喬喻初清晨醒來,只感覺口干的厲害。
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白凈小臉,他有片刻的怔愣。
小姑娘怎么會睡在他旁邊
不、不對。
他揉了揉脹痛的額角,昨夜的記憶在腦海中重現。
他想起來了,自己昨天喝了酒,跑到了小姑娘家,好像還耍起了流氓
喬喻初呆呆的望著蒼白的天花板,人生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叫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