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樹軍傻眼了。
他只是說說而已,哪成想宋蕪真的報警了。
現在的學生都這么沖動的嗎
胡夫人更慌。
她只是想用苦肉計,讓這個小導員不把事情捅到上面而已,怎么就成了至于報警了
如果因為這事進了警察局,那她就算是真的沒臉在b市生活了。
想到這,她“嗷”的一下跳了起來,兩步躥到辦公桌旁,在宋蕪報上地址之前,拔了電話線。
這時候,焦樹軍也回過了神。
他眼神復雜“那個宋蕪同學啊,咱們這事還不至于驚動警察,老師就可以處理好的。”
要是真把警察招來了,不僅是胡小艷母女,連b大的形象也會跟著受損。
電話線都被拔了,這電話注定打不出去了。
好在,宋蕪也不是真心想打通。
她放下話筒,淡然道“焦導,就算胡小艷冤枉我的事說清楚了,可我們之間還有一件事沒解決。”
“還有什么事”焦樹軍心里直突突。
只這一件事,他就已經夠頭疼的了,現在又冒出一件事。
他還不到三十,就已經開始為自己的發量擔憂了。
宋蕪的視線從胡小艷移到胡夫人身上。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波動,卻莫名讓人心底發毛。
她提起腳邊的大袋子,從中拿出一團東西。
手腕輕輕一抖,那團東西就露出了本來面目
一條華麗又漂亮的禮服,從設計到用料到做工,無一不在彰顯精致與完美。
沒有任何女人能拒絕得了漂亮衣裙,胡夫人也是。
看到這件禮服,她眼前倏地一亮,可看到衣襟處那抹紅色的時候,她的眉頭就是狠狠一皺。
她搖搖頭,嘆了一句“可惜了”
她這話是發自真心的。
禮服不同于其他衣裙,它是要出席宴會的,只要有一點瑕疵,就算是廢了。
這么漂亮的一件禮服,因為污漬毀了,著實可惜。
宋蕪挑眉“這就是被你女兒偷走的裙子,雖然它回到我的手里了,但很顯然,它現在已經不能穿了。”
聽到這,胡夫人松了口氣。
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原來不過是一件衣服。
“行了,不就是要錢嗎”胡夫人從包里掏出幾張鈔票,趾高氣昂道“這是一千塊錢,夠你買十件這樣的裙子了,剩下的錢,就當是我們的和解金,只要你答應不再追究艷艷的事,我也可以再給你一千塊錢。”
b市的幾個豪門家族里,可沒有宋這個姓氏。
而且這丫頭渾身上下,連半個名牌都沒有,一看就是小門小戶。
在胡夫人看來,這樣的人,兩千就足以打發了。
她從包里又拿出一千塊,和之前的那沓錢合在一起,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胡夫人轉身,對著焦樹軍說道“這事說大也不大,既然我們私下已經和解了,是不是就不需要上報學校了”
焦樹軍搖搖頭。
如果一開始胡夫人肯聽他勸,低調一點,這事也不是沒有私了的可能。
但她卻一大早就吵吵嚷嚷,搞的其他系輔導員都知道了。
事到如今,她想把事情壓下去,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只是焦樹軍還沒來得及解釋緣由,門外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兩千塊你打發要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