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籍能有什么驚世駭俗的方式
野崎公子說的話,連他自己都想笑。不過,這與其說是委婉的提醒,不如說是野崎公子在表達研音對這樁婚事的支持。
正因為野崎公子覺得不存在一種驚世駭俗的入籍方式,所以,才要說這種玩笑話,以免自己表達支持的話,顯得研音像是迫不及待一般。
而更準確的來說,會這么說,是表達研音希望能夠和巖橋慎一更加深入的合作的心意。只不過,事情還沒有擺到臺面上來之前,這樣的話實在不便直說。
但雙方都心照不宣,各自表明了態度。
巖橋慎一收下了野崎公子傳達過來的研音的態度,心里有了個底,也玩笑著回了句,“驚世駭俗聽起來好像還挺不錯的。”
野崎公子做了個被一拳擊中的表情,顯然不把他的話當成是真的。
要聊的聊了個差不多,這時,野崎公子像是忽然想起來,環視左右,“萬由美前輩去哪兒了”他打趣巖橋慎一,“今天晚上,難得慎一君和萬由美前輩沒有一起行動。”
巖橋慎一不緊不慢,回答他,“反正,過一會兒總要相見的。”
他的輕描淡寫之中,自有一份無需與野崎公子多言、卻又能令野崎公子感受到的,與渡邊萬由美的合作無間。
顯然,是在回應野崎公子話語中暗含的某種不懷好意的試探。
野崎公子聽明白巖橋慎一這話中之意,見好就收,不再多說什么了。
而必定如巖橋慎一所說的那樣,過一會兒,他和渡邊萬由美自然而然的相遇會合,又一起和今晚到場的關系者里有地位的那幾個寒暄。
當與巖橋慎一同時出現,渡邊萬由美似乎故意收斂自己的氣勢,將主導話題的責任交給巖橋慎一。可是,如果誰因此小瞧了她,很快就會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女性從業者,這種時候,稍微表現的謙虛天真一些,收效更佳。”渡邊萬由美臉上帶著一點微笑,稍微偏過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跟巖橋慎一說道。
巖橋慎一瞄了一眼她的表情,“說這種話的時候,萬由美桑自己不覺得火大嗎”
“怎么會”渡邊萬由美反問。
“我剛入職渡邊制作的時候,看你可是威風凜凜的。”
兩個人并肩走向場邊。巖橋慎一從來不避諱提起當年的舊事,即使如今已經功成名就,再也不是那個需要不停低下頭去,不知命運的舟駛向何處的小經紀人。
“那是因為,你隨時可能會被辭退。”渡邊萬由美順著他的話,說了一句。
巖橋慎一笑了,“這倒是。”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也大概是因為,萬由美桑也不再需要站穩腳跟,證明自己了。”從前的渡邊萬由美需要立威,而現在的她,扮一個平和謙虛的人,一個不把鋒芒外露的女性,更能實現自己的目標。
渡邊萬由美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只微笑著說了句,“一個世界有一個世界的規則。”但是,她和巖橋慎一在一起的時候,還扮演這樣的角色,無疑是份相當的信任。
巖橋慎一當然不會意識不到這一點。
這一會兒,野崎公子不知何處去了。巖橋慎一目光掃視會場,瞧見與人談笑風生的小室哲哉。留著長發,風流瀟灑的小室哲哉,與這華麗的會場十分相配,宛如孔雀在舞臺正中開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