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其實,他心中有數,稻川會的上上之策,就是自始至終,都不要和那個襲擊者扯上任何關系。現在,被襲擊的人是巖橋慎一,與稻川會無關。過后,就算那個青年出來自述他是襲擊巖橋慎一的人,他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襲擊成了一件大事的導火索。
但是,如果稻川會過后對那個青年出了手,這件事就完全成了稻川會的問題。
不過,心里知道這一件事,巖橋慎一還是要從冬田秀男這里聽到這一句保證。那個襲擊者固然對他動了手,但懲罰這個人,是法律的事。
“說起來,”得到滿意的答復,巖橋慎一岔開了話題,“這一次,我還要感謝
ung的周防桑了。”
冬田秀男調侃他,“周防桑和后藤組的忠政桑之間的關系,就像我和你之間的關系。要是論起輩分,周防桑比你還要低一輩,讓他替你壓個新聞,也不為過。”
巖橋慎一心想,上一回,周防郁雄動用在媒體那邊的力量,可是為了給他潑臟水。這一回,要不是事情出了差錯,恐怕又要吃周防郁雄一記攻擊。如今,事情正好翻了個個兒,周防郁雄不但計劃落空,還得吃這個啞巴虧。
他想著這些,嘴上卻說,“在藝能界,周防桑是我的前輩。既然這次得到了周防桑的幫助,過后,也該向他好好道謝才行。”
冬田秀男玩笑著提醒他,“道謝可以,姿態可不能擺得太低。要不然,丟的不止是你自己的臉。如果你和周防桑坐在同一桌,就讓他替你先倒一杯酒。”
這句話當然不是真的。
巖橋慎一也開玩笑,挖苦道,“同席之間的酒可不能隨便喝。”
冬田秀男于是哈哈大笑。
下午,姓東山的警察到訪,來給巖橋慎一做筆錄。登門拜訪,東山穿著西裝,開著沒有標識的普通車子過來,像個普通的業務員。他先向巖橋慎一送上客氣的慰問,隨即進入公事公辦的狀態。
這一回,巖橋慎一終于知道了那個襲擊者的身份。
“他叫竹山宏司,二十一歲,滋賀縣生人,在東京一家機械工廠里工作。”
竹山宏司巖橋慎一聽著這個名字耳熟。
東山留意著巖橋慎一的表情,“巖橋桑聽過這個名字嗎”
巖橋慎一想了想,“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但也有可能是記錯了。這個名字也不是很少見。”
“竹山在歸案之后,一直在說騙子。”東山向巖橋慎一透露,“據他所說,會襲擊巖橋桑的理由,是因為巖橋桑騙了他。”
巖橋慎一一頭霧水,“我騙了他”
“關于到底為什么他會認為巖橋桑騙了他,”東山露出個苦笑,“竹山說,除非讓他出現在電視直播面前,否則他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