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車廂有些冷清,濱崎步順利找到了靠窗的座位,支起胳膊肘兒看著窗外,身體跟隨電車搖擺的節奏輕輕晃動。
聽到查詢臺報上的nzo唱片的地址時,濱崎步覺得有點熟悉。到這一會兒,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和巖橋慎一留給她的那張名片上的地址很相近。
其實,直到按照查詢臺告訴她的換乘路線開始坐車,向著nzo唱片那邊前進的現在,濱崎步也還沒有弄清楚,為什么要這么做。
最開始,是不想去找那位渡邊桑。結果,內心對“去找那位渡邊桑”這件事的排斥,卻成了推著她走進電話亭,去問nzo唱片地址的動力。
現在,濱崎步不知道為什么要去nzo唱片,但知道了,那位渡邊桑,和那個社長桑,兩個人是鄰居。
不知道那位渡邊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當濱崎步開始向著巖橋慎一那邊靠近,就有了在心里好奇那位渡邊桑的余裕。這樣反復的心態,不可謂不微妙。
現在想起巖橋慎一,濱崎步腦中,關于那個社長桑的形象也還是很清晰。然而,只要她稍加思考,就會發現,之所以他的形象清晰,是因為這幾年里,一直都有機會通過電視或者報紙雜志看到他。
濱崎步于是知道那個社長桑現在更加了不起,知道那個社長桑和她最喜歡的明菜桑結了婚。
最喜歡的明菜桑,結婚的對象是自己也認識的人。
在濱崎步的心里,因為與巖橋慎一有過那一次見面,當看著明菜桑宣布婚訊的新聞時,就有一種“不是無關的人的事”的感覺。
心中巖橋慎一的形象還很清晰,但那其實是來自媒體的形象。而關于那唯一一次見面的記憶,一部分早已模湖,另一部分則被不斷強化,最后,只留下那份好勝心。
好勝心
當濱崎步終于找到了nzo唱片的所在地,她忽然之間,產生一種對著空氣揮出了拳頭的無力感。
內心對不想去找那位渡邊桑的排斥,讓濱崎步無論如何都想要來找巖橋慎一。然而,這場沒有理由的行動,在終于來到了巖橋慎一的唱片公司附近的時候,也終于到了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時候。
其實,“不想去找那位渡邊桑”,這也只是她自己的一廂情愿。
那位渡邊桑不會知道有她這樣一個人。
與其說是對去找那位渡邊桑的排斥,推著濱崎步來找巖橋慎一。不如說,從一開始,在她的心里,就是想要去見巖橋慎一。
這個東京來的社長,是濱崎步對東京最初的想象。要接近自己內心的想象,是一件需要勇氣的事。
靠近,意味著打破。
在來到了nzo唱片的所在地以后,濱崎步才后知后覺,意識到這份一廂情愿的背后,是需要親手打破自己一直以來的想象。
然而,當意識到了自己的一廂情愿以后,濱崎步卻又一次得到了力量。
說什么一廂情愿干嘛要一直被那個社長桑牽著鼻子走
一旦意識到自己處在了下風,便頓時鼓起一陣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勁兒。濱崎步生性倔強,不服輸,越是無力的時候,反而越是生出一股一定要扳回一局的好勝心。
方才的無力感一揮而散。濱崎步看了看手掌,她手心里,剛才記下來的換乘路線,已經化成了一團黑乎乎的墨跡。
她走向nzo唱片所在的那座大樓。tercss"cear",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