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橋慎一不去選擇一個能給自己帶來助力的結婚對象,也沒有放縱自己迷失在聲色場。不僅如此,他選擇的還是最難的那條路,認定的是一個必須付出全力才能與她修成正果的對象。
這樣的行事作風,和他當年拒絕渡邊美左的提議,從渡邊制作辭職,成立自己的制作公司,一脈相承。
渡邊美左過去覺得自己有一點走眼,但如今又堅信,自己沒有看錯人,也沒有做錯。
過了九點半,吉田正樹和吉田美樹夫婦,帶著年幼的兒子告辭離去,渡邊萬由美則按慣例,留宿在老宅。
送走了姐姐一家,渡邊萬由美自玄關返回。傭人登紀江捧著托盤,把冰桶和威士忌送到西式的客廳。渡邊美左沒有早早去就寢,倒有了點喝一杯的閑情逸致。
“母親。”渡邊萬由美想勸她保重身體。
渡邊美左年輕時性情豪爽,酒量一流,生活方式頗為西洋化。人到老年,雖說為身體考慮幾乎戒了酒,偶爾還是要小酌一杯。
“只喝一杯就好了。”渡邊美左說的理所當然。
渡邊萬由美無奈,反倒被母親往手里也遞了一杯,只好收下,把酒杯送到嘴邊。酒液流過喉嚨,渡邊美左忽然提起“巖橋的婚禮,還有五天就舉行。”
渡邊萬由美糾正母親,“還有六天。”
渡邊美左笑了笑,“記不清了。”她說道,“美樹和正樹夫婦兩個,會代表渡邊制作參加婚禮。”
吉田美樹和吉田正樹,是渡邊美左以及渡邊家的代表。
渡邊萬由美像是在埋怨母親似的,和她開玩笑,“姐姐和姐夫代表渡邊制作,我就只能以巖橋的合作者的名義去參加婚禮了。”
渡邊美左覺得理所當然,“當然是合作者的關系來得更為親近。”
渡邊萬由美頓時閉口不言。
渡邊美左卻仍不盡興似的,又說了一遍,“巖橋是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她看了看女兒,告訴她,“就算藝能界現有的秩序,有朝一日會遭到強勢的挑戰藝能界不會消失,只會不斷更新,不斷重建。和巖橋那樣的人站在一邊,就仍能在廢墟之中,抓住新的機會。”
母親和女兒,兩個人說的是同一回事嗎渡邊萬由美因為這一瞬間的茫然,產生了些許的煩躁。
渡邊美左卻沒有寬容對待女兒的這份退避,繼續說著,“巖橋的擔憂,聽上去不切實際,但卻并非沒有意義。”
反過來想,他所擔憂的未來,其實同時是一個對于未來的努力方向。
渡邊萬由美在心里,補上了母親話語中的真意。tercss"cear",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