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美和醬來說,除了在事務所見過幾次的高島禮子之外,看其他人都是生面孔。即使和高島禮子,也只是走廊相遇點頭致意的交情。這一點,就跟喜歡在業內交際,朋友多多的中村兄完全不一樣。
當美和醬像個只等著快點看一看新郎新娘的打扮、快些吃大餐的孩子那樣,無聊的等待入場式時,中村兄則露出他的招牌笑臉,隨時隨地展開他的社交。
dreasetrue的吉田美和與中村正人都到場,卻沒有看到應該一起行動的第三個人。
dreasetrue長頸鹿男的事,在業界的幕后黑衣人們那里不是秘密,但對業界的明星藝人們來說,卻是個不曾聽過的話題。此時此刻,見到了樂隊的主唱和貝斯手,卻不見鍵盤手的蹤影。
那位神秘的長頸鹿男,難道要貫徹他的設定到底,連樂隊受到邀請的結婚披露宴都不參加
如果在心中否定長頸鹿男這份反常的“敬業”的話,另外一種可能就浮現腦中。
樂隊的那個長頸鹿男,大概是以另外的身份出現在了這個會場里。
dreasetrue這支樂隊,一出道就走紅,樂隊的制作人則是那個長頸鹿男。能有這樣迅速走紅的勢頭,說不定,這個長頸鹿男,就是某個大物制作人披了個馬甲。
戴上頭套這樣的做法,既可以是為了增加樂隊的話題與辨識度,也可以是為了隱藏身份。
會是哪一個大物制作人呢
目光留意到美和醬和中村兄這邊的賓客,心中暗暗做著猜想。
也許就是今天的新郎。
松田圣子作為神田太太,安排坐席時,是以神田正輝這邊的關系為準。夫婦兩個,都是善于應對大場面的人,場面越隆重,就越不會失禮。
她在微笑的閑暇,留意到了dreasetrue那個主唱。
離開曰本前去闖美去闖美之前,已經陷入音協的圍剿之中,尚且沒有被索尼放棄時,索尼曾以“dreasetrue上電視的條件是松田圣子也一起參加”這樣的捆綁方式,突破了音協公演ng的封鎖。
然而,隨著南野陽子打完翻身仗,索尼的態度也隨之大改。
dreasetrue是她在面臨三年競業協議的封殺、與曰本的地上波無緣之前,最后一次一起登場的歌手。這讓松田圣子對dreasetrue這支樂隊印象深刻。
在后臺休息室,長頸鹿男也是戴著頭套的形象。那時,松田圣子就猜測,樂隊的長頸鹿男,大概是某位知名的制作人。
但是,這位制作人,連過來參加巖橋慎一這種大人物的婚禮都不肯。
一個絕對不能露臉的人
松田圣子想起與dreasetrue唯一一次打交道的事,腦中冒出個大膽的猜想。該不會,不是他絕對不能露臉,而是他在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位置。
要真是那樣的話。
松田圣子想起巖橋慎一那張端正老成的臉,最先卻不是為那份反差感到有趣,而是有些跳脫的,想起了那條轟動一時的大新聞巖橋慎一遭遇暴徒襲擊。
渡邊家與渡邊萬由美,分別收到了兩份請帖。今天,吉田正樹和吉田美樹夫婦,作為渡邊制作的代表前來,渡邊萬由美則獨身前來。
來時路上,渡邊萬由美心里,忽然想起過去獨自一人去看巖橋慎一的演出的事。這樣不合時宜的聯想,讓她忍不住露出笑容,覺得未免太無厘頭。
年長巖橋慎一不到四歲,渡邊萬由美即將年滿三十,步入人生的又一個華麗階段。對事業充滿干勁,年齡的增長就不覺得焦慮,倒有種年歲增長、就能看到更遠處的信心。
渡邊萬由美落座以后,與身邊的人低聲寒暄。此刻,能以一家成功的唱片公司的合伙人身份,以一家穩步發展的事務所負責人的身份,和業界的大人物坐在同一桌,任誰也要稱贊一句年輕有為。
縱使她是渡邊制作的女兒。然而,渡邊萬由美的坐席,和姐姐姐夫不在同一處。從兩份請帖,再到這樣的坐席安排。至少今天的結婚披露宴,她不是以渡邊制作女兒的身份受到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