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人外出旅行,留在家里的兩個少女,不約而同,意識到要面對一種全新的生活。
有位姓生田的家政婦每日上門料理家事,準備晚飯。中森明菜的小助理桃井也暫時住進來,充當兩個少女的臨時照顧者。生活上一應周到,兩個大人只出門幾天,按說一切如常才是。
然而,巖橋慎一和中森明菜不在家,留下來的兩個少女,都產生了一種獨自生活的感覺。
事實上,無論是和外祖母與母親相依為命的濱崎步,還是生在一個關系奇妙的家庭里的宇多田光,兩個少女,誰也沒有離開監護人,單獨生活的經驗。
桃井小助理雖然也住進家里,但對她們來說,這位有點馬虎的助理桑,比起她們兩個,倒更像是客人。
同一屋檐下的這兩個少女,向來不冷不熱,關系不好不壞。談不上相處不來,但也難以親密相處。
宇多田光自在隨性,雖然小小年紀,卻似乎已做得到什么事都只聽從內心。這種個性,按說是把自己的心思都擺在了臉上。但越是這樣松弛,反倒越是讓人捉摸不透,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都在想什么。
反過來,濱崎步個性別別扭扭,總像是懷揣著微妙的少女心事。但越是遮掩,越是容易被人看穿。或者說,越是遮掩,就越是擔心被別人看穿。
巖橋慎一和中森明菜在家的時候,濱崎步既纏著中森明菜,又要去纏著巖橋慎一。年紀更小的宇多田光,每到此時,就默默退到一邊,并不和濱崎步爭奪兩個大人的關注。
可是,當兩個少女一起坐在桌前,濱崎步照例又纏著巖橋慎一說這說那,偶爾接收到宇多田光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知為何,似乎心事被她給看了個正著。
先她一步住進巖橋家的宇多田光,似乎什么都不必做,一切就都已經注定。這一絲難言的心虛,以及微妙的不服氣,使得濱崎步對宇多田光親近不起來。
那天,濱崎步發現巖橋慎一正在看賞櫻地圖,猜到他正計劃什么。沒過兩天,他就和中森明菜出發去了北海道賞櫻,把她和宇多田光都留在了家里。
巖橋慎一和中森明菜在家時,濱崎步對宇多田光親近不起來,兩個少女相處的不冷不熱。然而,只留下兩個少女在家里,抬頭不見低頭見,濱崎步的心情,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之所以如此,除了身為年長者,對住在一起的小孩子下意識的關照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理由。
巖橋慎一和中森明菜外出旅行,把兩個少女都留在了家里。濱崎步忽然覺得,自己和宇多田光落入了相同的處境。
……
巖橋慎一和中森明菜離家的第二天早上,濱崎步第一次主動提出來,要帶健太去散步。
她住進巖橋家時,帶健太散步,就已經是宇多田光的工作。牽著小狗出門散步這件事,在后來者的濱崎步眼中,猶如一種先來后到的宣示。濱崎步以一種不越雷池的心情,從來沒有帶健太出門過。
可一旦覺得自己和宇多田光其實沒什么兩樣,在這個只留下兩個少女的家里,濱崎步就邁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早飯之前,濱崎步找來健太的胸背帶,“我帶健太去散步。”她看著宇多田光,“可以嗎?”
小狗看到濱崎步拿起胸背帶,立刻興奮起來。
雖說一次都沒有讓濱崎步帶出去散步過,但撒嬌鬼小狗從小就跟著出入各種拍攝現場,在一聲又一聲的“卡哇伊”里早早失去了小狗的戒備心,就算換個人帶它去散步,也照樣高高興興。
宇多田光眨眨眼睛,蹲下身來,跟健太說話:“今天,是ayu醬帶你去散步哦~可以嗎?”她摸了摸一頭霧水的小狗,抬起頭,告訴濱崎步:“健太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