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會唱歌,她還需要具備某種劃時代的特征。這種特征不僅來自于她本人,更來自于制作她時的思路、以及她的團隊。
巖橋慎一對濱崎步有著非凡的耐心。
這回見到巖橋慎一,濱崎步又帶了她自己寫的歌詞。最初展示自己的歌詞時,她有一種把日記拿給別人看的羞慚,但如今已經能坦然自若。
先前,巖橋慎一請中森明菜當制作人,讓濱崎步和宇多田光兩個少女組合出道,那時鼓勵她們兩個都嘗試自己創作。公開發表過作品,紓解了濱崎步對于展示內心這件事的羞怯。
巖橋慎一接過她的歌詞,讀了覺得奇妙,評價道:“你的歌詞里,似乎有一個注視著的對象。”
“……”
少女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會兒,才回答:“這不就是您一直在說的‘世界觀’嗎?”
巖橋慎一點頭,“這么說來,是虛構的了。”
他輕易下結論,就惹得濱崎步忍不住想和他唱對臺戲。她說:“我也會為了寫歌詞去體驗的。”
巖橋慎一笑了:“聽起來怪可憐的。”
“可憐?”
“那樣一來,不管做什么事,都背著要收集素材的包袱。”巖橋慎一合上她的歌詞本,“還是盡情去體驗生活的好。至于體驗過的事物,會不會成為寫作的素材,那也無所謂。在成為歌手之前,首先要做自己。”
無論是通過想象,還是通過體驗,在歌詞里有一個能被感受到的注視著的對象,這正是濱崎步天才的體現。
一個形象趨于統一的注視的對象,是建立起完整的詞作世界觀的重點。對作詞者來說,最重要的永遠都是完整的世界觀。只有建立起自己的世界觀,自己的文字才能夠隨心所欲,被聽眾接受。
濱崎步聽過這番話,沒了與他針鋒相對的脾氣,忽地害羞起來。她突然說:“巖橋桑,我也有試著去作曲……雖然只是把想到的旋律哼出來。”
和宇多田光同一屋檐下生活,又一起組組合出專輯,濱崎步潛移默化,受到宇多田光的感染,心中也有一股自己寫歌的蠢蠢欲動。
離開了巖橋家,和母親住在一起,還意味著有了屬于自己的空間。這給了濱崎步嘗試去做并不擅長的事的安心感。
巖橋慎一聽了,極感興趣,他對濱崎步說:“我進入業界的契機,就是幫忙聽取這樣哼唱出來的旋律。”
那是鮮少有人知道的巖橋慎一的過去。
濱崎步歪打正著,窺探到他過去的一角,有些興奮:“巖橋桑,您會不會也聽我哼唱出來的旋律?”
“你要是帶來,我當然會聽。”
巖橋慎一看著她:“不過,你認得譜子對吧?”他點點頭,自己先確定:“還是學一學作曲吧。”
他隨口一句話,給濱崎步又加上一門課。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