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明菜又成了鼓著腮幫子的松鼠。本來就是因為不好意思,所以才反應夸張——剛才說要出去替他買東買西的時候,心里還想過這件事。
但是,自己考慮,跟他從口袋里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感覺還不一樣。
剛才還打算要回去呢……
巖橋慎一這樣的應對策略,微妙的激起了中森明菜的一點反叛心理。她也不回答,先一步往回走。
此事暫且擱置。
……
決定了要留下,再回去就自在了許多。兩個人轉移陣地,挪到吧臺那邊。中森明菜檢查庫存,拿了曰本酒和下酒用的小魚干。
當歌手的,為了保護嗓子各種奇招都用遍的不少,從來不忌口的也大有人在。有歌手一晚上連續喝幾十杯面不改色,隔天還能去開演唱會。
中森明菜雖然不是那種無所顧忌的酒豪,但跟她一起吃吃喝喝,顯然她也不是那種會為了保護嗓子各種小心翼翼的歌手。
“稍微喝一點點。”她跟巖橋慎一說。
雖然晚上不回家,倒是也沒有放開了喝。嘴上說著稍微喝一點的中森明菜,也真的只準備了一小壺。
巖橋慎一拿起酒杯,淺淺喝了一點,“我之前還以為,明菜桑是那種會很在意嗓子保養的歌手。”
“那個大概是做不到的。”中森明菜這么說的時候,有一瞬的不好意思——是對于在這方面的自制力不怎么樣的害羞。
不過,也只有一點點而已,較之酒杯里的酒還要少得多。
“我只是覺得,順其自然就好了……”她對著巖橋慎一暢所欲言,“雖然歌手要保護嗓子,但如果要為了唱歌過分自我克制,那也很無趣不是嗎?”
“而且……”她欲言又止。
“而且?”巖橋慎一感到好奇。
中森明菜轉過話題,她告訴巖橋慎一,“而且,我有時開演唱會,開演之前也會喝一點點。”
巖橋慎一直覺本來跟在這個“而且”后面的是另外的話。
不過,中森明菜顯然還不想說,他也不好過分追問。倒是她說的另一件事,巖橋慎一也是頭一回聽說,有點意外,“暈乎乎的登臺嗎?”
“嗯……”中森明菜含混其辭,“剛開場的時候不是會緊張嘛。”
這副神態表情,真是集合了自知不太好的理虧、以及別無他法的理直氣壯,巖橋慎一忍不住要笑,于是打量起了她的臉。
“怎么了?”
“把你現在的樣子記下來。”巖橋慎一逗她,“過后,我去看你的演唱會時,在你登臺的時候好好觀察一下,有沒有什么不一樣。”
“真討厭。”中森明菜吐槽他,扭過頭不給他看。
巖橋慎一點到為止,收下她的“真討厭”,一點點喝著杯里的酒。一邊喝,一邊又覺得好奇,問道:“明菜桑該不會也有喝完了酒以后才錄音的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