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明菜自己笑了一會兒,忽然嘆口氣。
“怎么了?”巖橋慎一問。
她隔著電話線的聲音聽著又近又遠,“覺得有點寂寞。”一邊說,一邊對著電話說擬聲詞,“啊嗚。”
“這又是什么?”
“咬了慎一君一下。”中森明菜說。
巖橋慎一哭笑不得,“怎么就這么喜歡咬我呢?”但是,又覺得這樣的中森明菜,讓人不忍心拂逆了她此時此刻這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撒嬌。
“這是對慎一君撒嬌的一種方式。”她振振有詞,“和想要抱住你,想要親你一下,想要抱著你滾來滾去……是一樣的。”
其實是想說,想見到他,撲到他懷里撒嬌,抱著他滾來滾去。
“那過后去見你的時候,就讓你咬一下。”巖橋慎一答應著。好了傷疤忘了疼,離開她幾天,就忘記被她咬到齜牙咧嘴時的事。
人的記性有時候是真的挺不可靠的。
“真的讓我咬?說定了哦。”
“說定了。……不過,可不能咬顯眼的地方。”巖橋慎一補充。
中森明菜“嗯、嗯”答應著,把他說的話都給記在心里,“我可記住了哦。”
“我和你一起記著,就算你忘記了,一見面,我就主動把自己的襯衫解開,‘明菜桑,請’,這樣提醒你,行嗎?”巖橋慎一不知不覺陪著她說起傻話來。
隔著電話線有隔著電話線的好處,中森明菜忍著笑,嘴上卻裝模作樣嫌棄他,“說什么一見面就解開襯衫,慎一君是不是又在想那個?”
一入了戲,就端起架子來,齜牙咧嘴,“……真色!”
“……”
巖橋慎一被一頓嫌棄,不禁無語。本來沒想過,被她這么一說,該想和不該想的都想起來了。
“……”
中森明菜自己嫌棄完了,也開始無語。本來什么都沒想,自己主動嫌棄一頓,該想和不該想的也都想起來了。
怎么就去神戶了呢。
這事不挑明正好,話一說開更奇怪,干脆誰也不提,把這一茬暫時給放置到一邊。
“明天。”巖橋慎一和她商量,“明天我就回去了,晚上能見面嗎?”頓了頓,想起自己還沒送出去的禮物,但沒說出來。
他等了半天,結果聽到中森明菜回答:“不行哦。”
“嗯?”
“晚上還有工作嗎?”巖橋慎一不死心,追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