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老虎又開始對著他發號施令,“再過來一點。”
巖橋慎一任她折騰,彎下腰,貼近她。
他稍微一偏頭,耳朵就在她眼前。中森明菜冒出個壞心眼,露出牙齒,慢慢貼近他,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巖橋慎一倒吸一口涼氣。
中森明菜松開牙齒,看著他濕漉漉的、帶著齒痕的耳朵,笑嘻嘻的后退一步,對著他揮揮手,“我要回去了,慎一君。”
巖橋慎一邊擦拭著濕漉漉的耳朵,邊對著她揮手,目送她走出去。
中森明菜腳步輕快,心情爽朗,分別時的不舍,似乎在咬住那一下以后,忽然間煙消云散。
他要帶著她留在他耳朵上的齒痕回東京,這么想著,似乎這次見面的時間又被延長。
她按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雖然未必是個走街串巷無壓力的達人,但在記憶路線這件事上,從小就在商店街里跑來跑去的孩子,似乎對沿途的各種招牌和景物有著更深刻的記憶。
中森明菜走遠了以后,巖橋慎一又進了電話亭。拿起聽筒,給出租車公司打電話。
要從名古屋搭出租車回東京,車費稍微一想,就知道是個會讓巖橋慎一的貧窮人設崩塌的數字。
深夜搭出租車,從名古屋回東京的客人,既然不是惡作劇或者喝醉了酒胡說八道,那就只可能是暴發戶和打車券用也用不完的大企業精英上班族。
這個深夜搭出租車從名古屋去東京的青年,不知道是什么來路。
出租車在快車道飛速行駛。
坐上車,巖橋慎一積攢了一天的疲勞開始侵襲身體,他昏昏欲睡,什么也不愿意想。偶爾,從光線昏暗的車里往窗外看去,窗外模糊一片。
到了家,調好鬧鐘小睡一場。早上起來,洗漱的時候,巖橋慎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趴在鏡子前,打量被中森明菜咬過的耳朵。
好像是有一點淡淡的痕跡,他自己也不確定,但覺得是。
……
隔天上午,中森明菜一行人從這邊出發,準備前往大阪。
早上碰面,大本見到她和跟著的小助理,想起昨晚的事,隨口問了句,“昨天晚上你們沒有回來太晚吧?”
“哎?”中森明菜被大本的話給問住了。
旁邊的小助理捏出兩手冷汗,趕緊打圓場,“沒有,我們很快就回來了。”她說的含混其辭,以免“吃東西”的假話被當場戳穿。
中森明菜心里正沒底,不知道是不是被大本發現了什么。小助理突然接上這么句,她順水推舟,也含混其辭的答應著。
應付了大本,又去看了看歪打正著幫了忙的小助理。
兩個人好巧不巧,目光相對。
小助理被她看著,才剛要松下來的那口氣,又提起來。中森明菜看在眼里,忍不住猜測是不是小助理昨天晚上用她來當借口偷偷出去了。
中森明菜帶著一點發現了小助理秘密的意外,沖她善意一笑,收回目光。
就幫她一起瞞著大本桑好了。中森明菜自覺做了件好事。
小助理總算松了口氣。
放松下來,垂下視線,看到中森明菜手指上戴著枚沒有見過的海藍寶石戒指。
她眨眨眼睛,移開了目光。
就守護明菜桑的笑容、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為她保守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