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要適當廣撒網,只要看到一點閃光之處,就先給個機會出去。
逛了一圈,發了兩張名片,倒讓巖橋慎一又撞上他上次來大阪時,在大阪城公園撿到的射亂Q,幾個青年照樣奇裝異服、精心化妝,在此演出。
巖橋慎一把他們簽到制作公司以后,除了要求他們不準再像搞笑藝人一樣跟觀眾耍寶互動,對他們的行動并沒有加以限制。
平時,幾個青年去大阪的LIVEHOUSE演出,每個月到東京去報道個兩三次,跟制作公司那邊的音樂人們交流學習,定期交作業,寫新歌。
要是寫出好歌,他們愿意出售,公司也愿意出錢買下來。
這會兒,他們幾個賣力演出,在他們附近駐足的觀眾,要比第一次在大阪城公園見他們時多了不少。
最重要的,這幾個青年總算不再那么頻繁的展示自己關西人的無厘頭,克制了許多。看著雖然離專業還有段距離,但至少像是支樂隊、而不會讓人聯想搞笑藝人了。
巖橋慎一為他們駐足的功夫,幾個演出的青年也發現了觀眾當中有個大熟人。寺田光男的表情有一瞬要失控,但又忍住了,繼續把演出進行了下去。
唱完這一首,巖橋慎一過去,往他們的琴盒里放了個百元硬幣。
琴盒里,零零散散放著些硬幣,竟然還有張千元鈔票。巖橋慎一看著這張“夏目漱石”,心想原來大阪人也會做出給街頭藝人一千日元這種事?
但也說不定是猜不著大阪人心里想什么的東京人干的。
待在大阪,巖橋慎一也跟著對著東京人開起了炮。
幾個青年誰也想不到能在這兒見到巖橋慎一,這首歌一結束,就停下演出,向他打招呼。
“打擾你們了。”巖橋慎一說。
寺田光男靦腆一笑,主動問,“剛才的演出,巖橋桑都看了。”
“聽上去像是新曲。”
“是的。”寺田光男回答,熟悉起來以后,不知不覺由他擔任起了在巖橋慎一這里的發言人,“因為想當面收集觀眾的聽后感,所以特意來大阪城公園路演。”
“反響如何?”
“總之、沒有被嘲笑。”他倒是有點幽默感。
巖橋慎一聽他這么說,為之一笑,“我聽著倒也覺得挺像樣的。下次去東京的時候,把歌曲的小樣制作出來,再聽聽看吧。”
被他夸獎一句,幾個青年就仿佛得到了承認一般,肉眼可見的更振作了。
正好碰上,中午,巖橋慎一干脆就請他們吃飯。
幾個青年收拾自己的樂器,準備跟巖橋慎一去打牙祭。身后跟著幾個穿著花里胡哨襯衫、怎么看也不是正經小伙的青年,巖橋慎一再度享受到一次被路人避而遠之的待遇。
“母親讓我向巖橋桑道謝。”
寺田光男跟在巖橋慎一身后,輕聲細語,“謝謝您送的ZARD的專輯。……本來打算下次上京見到您時,再和您當面道謝的。”
跟巖橋慎一說他送的專輯,就讓寺田光男想起母親在商店街對ZARD不遺余力的宣傳。
如果說,最開始寺田光男的母親還只是喜歡ZARD這支樂隊,但是,在兒子加入了巖橋慎一的公司,巖橋慎一還特意記住她喜歡ZARD的事,專程送樂隊的新唱片給她,在這之后,她對于ZARD這支樂隊,就有了一種更不同尋常的熱情。
仿佛自己也對ZARD走紅、巖橋慎一的公司壯大有了某種責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