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橋慎一問她,“你聽到了嗎?好像有蟲子在叫。”
“蟲子?”
中森明菜愣了一下,也學著他,四處看看。看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些什么,忍俊不禁。
巖橋慎一摸不著頭腦,“怎么了嗎?”
“你再聽聽看。”
中森明菜坐正身子,一動不動。
“還聽得到嗎?”
巖橋慎一認真聽了聽,果真什么也聽不到了。中森明菜心里有底,又大幅度扭動起了腰肢。
那陣蟲鳴似的吱吱聲又響起來了。
巖橋慎一恍然大悟,去看中森明菜,“該不會是衣服的緣故吧?”
中森明菜哈哈大笑,連連點頭,“是慎一你的功勞哦。”
“那條腰帶嗎?”巖橋慎一一說就通。
中森明菜“嗯、嗯”答應著,和他解釋,“新的和服腰帶,就是會有一點點響聲。不過聲音其實很細,一般人不會在意到的。”
她笑瞇瞇的看著他,“慎一君耳朵很靈哦~不愧是制作人桑。”
在這種地方被夸獎,好像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
巖橋慎一不禁苦笑,“原來是這么回事。”
“很在意那聲音嗎?”中森明菜問他。
巖橋慎一否認,“那倒不是。只是剛才不清楚聲音的來源,所以有點在意。本身那聲音的話,并不討厭。”
他想了想,“有點像是蟲鳴。”
“那就是把裝鳴蟲的籠子給掛在腰間了。”
中森明菜說著孩子氣的話,告訴他,自己小的時候,夏天去看煙火大會,父親在小攤上,給她買了一對裝在竹籠里的鳴蟲。
“……父親很少給大家買東西,但偶爾會突發奇想,買下這樣有點奇怪的東西。”中森明菜想起來,語氣當中,也不是沒有懷念。
家人就是這樣。即使現在父女關系緊張,但在成長的過程中,父親也并不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惡劣、可鄙的形象,也有過他笨拙和溫柔的一面。
“嗯。”巖橋慎一默默聽著。
想了想,提起件事來,“你不是說,蟲子叫的話就不會下雨嗎?”
中森明菜扭頭看他,知道他在說什么。
巖橋慎一把手伸過去,摸了一下她腰間的和服腰帶——還帶著萬一弄壞就糟了的小心,輕輕把手放上去。
“把鳴蟲的籠子掛好了。”他說。
中森明菜莞爾一笑,握住他伸過來的手。軟軟的指尖,鉆進他手指的縫隙。
兩人十指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