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著這么穩重的一張臉,心眼卻這么壞。中森明菜使勁兒瞄著他,又開始氣不過,撲到他跟前,伸過手去,捏住他的腮幫子。
巖橋慎一眨眨眼睛,看著中森明菜這張氣鼓鼓的小臉。
理虧在前,做了壞事被討伐倒也沒得說。不過,當中森明菜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他開始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垂下視線,打量她身上的和服,還有腰間的腰帶。
不是說很容易起皺褶、腰帶也很容易弄開——所以才不讓他抱嗎?
巖橋慎一想說話,但腮幫子還被她捏著,什么也說不成。他抬起手來,放到中森明菜兩只小施懲罰的手上,握住。
她手上本來就沒用什么力道,借著這個勁頭兒,就被巖橋慎一拿下來,攥在手里。
“你怎么這樣啊。”中森明菜軟軟的抱怨他,不過,到底話里不覺得生氣了。
巖橋慎一干脆不接這個話茬,把她往懷里拉。中森明菜鬧了一通,反倒泄了勁兒,老老實實被他拉進懷里,靠著他。
兩個人一時之間,誰也沒再說話。
屋子里安靜,喘氣聲聽得清楚。她扭動腰肢,腰帶上的鳴蟲也吱吱響。
巖橋慎一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嘴唇。
中森明菜翹起嘴角笑。他看在眼里,又去親她翹起來的嘴角。越親,她就越是笑得厲害。
“蟲子又在叫了。”
巖橋慎一手放到她和服的腰帶上,輕輕摩挲,開始琢磨著要怎么解。
中森明菜“嗯、嗯”點頭,“所以雨才一直不下。”
她倒是真敢說。
“明天不下雨的話,打算去哪兒?”
巖橋慎一告訴她,“到伊東和伊豆之間……”一邊說,一邊動手解她的和服腰帶。可結來解去的,完全不得要領。
像個收到了精心包裝的禮物,卻因為解不開系在包裝盒上的絲帶而焦躁的小孩。
“不是說腰帶很容易就能弄開嗎?”
巖橋慎一又想起她白天出門之前的話,問她。
中森明菜想起自己糊弄他的那一大堆有的沒的,哧哧笑,按住他的手,“騙你的。”她一邊笑一邊說,“和服的腰帶最難解了,不懂得的人,不管費多大的勁兒都沒用。”
“……”
巖橋慎一無語,試探著問:“那女人穿和服時,男人不許看的規矩?”
中森明菜眨巴眨巴眼睛,“那是因為會很害羞。”
“……”所以也沒有就是了。
巖橋慎一開始懷疑,今天早上她說的那一大通和服知識,到底有幾句是真的,有幾句是她在借題發揮,故意捉弄他。
意識到已經露餡,中森明菜開始體會到惡作劇被抓包的感覺。
眼看巖橋慎一開始全方面懷疑,她努力替自己找補,“不過,很容易弄亂、變得皺巴巴,這些可都是真的……”
“……”
巖橋慎一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