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和醬繼續往上爬,“去旭川的動物園看長頸鹿怎么樣?”
“可以。”巖橋慎一聽著。
她越說越離譜,順著桿越爬越高,“你要是想到薄野去玩,盡管把賬單送去給我就好,都說了要招待你嘛,你想做什么盡管放開手腳去做就行了。”
“……”
巖橋慎一無語,干脆扭過頭去,不想看她,并選擇性忽略了最先拿薄野歡樂街挖苦人的就是他自己這一事實。
“總之,以后也一定要到北海道來啊。”
美和醬像是完全體會不到巖橋慎一的無語,自己說自己的,“KIRIN君就是慎一君,誰也不能取代你。就算這次不行,下次再來演出也可以的。”
“誰也不能替代我?”巖橋慎一把頭轉回來。
美和醬點點頭,“所以,如果明天慎一君上不了場,就把你的位置空出來。”她抓緊巖橋慎一的手,“我能這么做嗎?”
她倔強的臉上,忽然流露一絲小動物的不安。
“行啊。”巖橋慎一答應她,“要是真上不了場,就照你說的辦。”
他也拿定了主意,“公司那邊,我去說。”
只要巖橋慎一站到她這邊來,那么,事情就會按照她的想法進行下去。可是,美和醬并不覺得自己勝利、或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她低下頭,看著被自己抓在手里的巖橋慎一的手,“我也知道這樣很任性。”
“這么說可不像你。”巖橋慎一故意逗她。
美和醬瞄了他一眼,“我就不能知道是自己在任性嗎?”
“當然能了。”巖橋慎一無奈。知道自己在任性也還是要任性,這樣就又是巖橋慎一熟悉的那個耗子扛槍的小狐貍了。
果真,在性格方面,不能對這家伙有過高的指望。
“不過,我不是想給你添麻煩才這么任性。”
美和醬認認真真,“是想和你、還有正人桑,只有我們三個人一起,作為DREAMSCOMETRUE這么進行下去。”
因為這樣,所以才這么固執己見,任性的要求這個三人的陣容不能改變。
巖橋慎一心里當然知道。
“一定能這樣下去的,對吧?”美和醬問他。
她目不轉睛,看著巖橋慎一,等待著一個答案。
巖橋慎一越來越忙,樂隊的工作像拴在他腳邊的鏈子,美和醬不是看不到他正被唱片公司和樂隊的工作不斷拉扯。
美和醬希望巖橋慎一也能夠“夢想成真”,就像巖橋慎一支持著她的夢想一點點實現那樣。如果可以,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要是這么想,或許應該放開他,讓他回到幕后,專注唱片公司的事。可是,對美和醬來說,她所實現的夢想當中,有一塊是因為巖橋慎一在那里,所以才亮著的。
假如放開巖橋慎一,讓他離開樂隊,那么,她夢想的四個角,就有一個永遠灰了下來。
美和醬知道自己不是個無私的、寧可自己遺憾也要去成全別人的人,但也沒有想到,會是因為她自己,把這個她一直以來都有意忽略的矛盾擺上了臺面。
“嗯。”巖橋慎一點頭,“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