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峰島的描述,現在的情形,是樂隊跟唱片公司僵持,樂迷也為這件事憤怒,其他公司則保持觀望。真要說起來,還得再加一條,樂隊自己也騎虎難下。
現在這情形,樂隊已經沒有機會再松口,只能鼓起這股勁兒,一條道走到黑。要是改了口,在樂迷眼里就成了被打斷脊梁的狗。
巖橋慎一琢磨了一會兒,第三次拿起電話。號碼還沒按,忽然聽到點什么動靜,心里一個激靈,今晚喝的酒也醒了。
四下里打量看看,是不是有被入侵了的痕跡。正小心翼翼的時候,聽到臥室那邊傳來響動。而后,門一下打開,中森明菜走出來。
她鼓著小臉,一副等急了不耐煩的模樣兒。
“哎?”巖橋慎一愣住。
“你怎么在這兒?”他意想不到。
這也真是猜上三十六次也猜不到的事。自家的女朋友沒事先打電話通知,不聲不響上門,還藏在他的臥室里。
“正打算給你打電話,讓你猜猜看我在哪兒呢。”
她一本正經的抱怨,“但是,你從進門開始起就接連不斷在打電話。”要是她不出來,這家伙該不會進門什么都不做,先打一個小時的電話吧?
“不是說,‘想也知道不可能嗎’?”巖橋慎一逗她。
他未必是故意要和中森明菜對著干,但一下見到她,又驚又喜,不知道說什么,就拿話來逗她。
“我還說‘怎么這么斤斤計較呢’。”中森明菜撅了一下嘴。
巖橋慎一瞧著她似是鬧別扭、卻又微妙地帶著一絲鼓勵與期待的小表情,心里被撩撥得癢癢,也不管可不可能,更不打算計較這個中森明菜不聲不響就過來的事了,先抱一抱她再說。
他走過去,胳膊一伸,中森明菜撲上來,緊緊摟住。
巖橋慎一心里裝得滿滿的,抱著她,不禁輕輕晃了晃。將裝滿了的情緒晃一點出來,這才覺得心里舒坦了,出了口氣。
“什么時候回來的?”
“慎一你的身體都好了嗎?”
兩個人同時開口。話說出來,相視而笑。
“你先說。”巖橋慎一眨眨眼睛。
中森明菜摟著他的腰,揚起臉看他,“今天中午。”
“早就好了。”巖橋慎一回答,“現在渾身都是勁兒。”
中森明菜一下下點頭,“那就好。”
“不過,”她吐槽,“洗完澡頭發沒吹干就出去玩,也太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