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跟你見完面,都內心沉重,有一種明天醒來,就回到石油危機后的感覺。”竹之內昭仁吐槽他。
巖橋慎一板著臉說冷笑話,“明天醒來應該不會。”
“……”竹之內昭仁無語。
巖橋慎一倒是挺佩服他,“見了我就內心沉重,還是繼續見我,真了不起。”
“這種怎么聽也像是挖苦。”竹之內昭仁嘆氣,“巖橋你,跟晴子的爺爺一定很聊得來。”
“那也不一定。”巖橋慎一回道。
赤松晴子的爺爺是老派的地主,對理財之類的東西一概不屑一顧。和巖橋慎一這種不想上船的人不一樣。
“晴子在你的公司,怎么樣?”竹之內昭仁像要岔開話題,甩開巖橋慎一的謹慎帶給他的不安。
巖橋慎一夸獎她,“相當好。等到明年招新,就是前輩了。”薪水也要加了。
“赤松家可不滿意了,覺得她做了份不斷低頭的工作。”竹之內昭仁說。
這個,巖橋慎一聽聽就算了,不放在心上,“只要赤松自己沒有找到我,告訴我不愿意做這份需要不斷低頭的工作,那這就和我無關。”
“你倒是甩得干凈。”竹之內昭仁大笑。
手把手教赤松晴子怎么轉幕后當黑衣人的,還不是巖橋慎一。
巖橋慎一若無其事的反擊,“是竹之內桑告訴赤松,我是你認識的經紀人當中最出色的那個。”
竹之內昭仁嘆氣,“只有這句話,我沒有說錯。”
不止是因為他只認識巖橋慎一這一個經紀人,還因為短短幾年,這個當初在夜總會里當服務生,為了六百日元的時薪去兼職伴舞的青年,就成了了不起的人物。
聽說,巖橋慎一的綽號是“點金手”,還被稱贊眼光絕佳。這么個好眼光、好判斷力的人,難道他這種謹慎也是對的嗎?竹之內昭仁感到迷茫。
不知道要不要也帶著“明天醒來,石油危機就到來”的想法,把手頭的股票和房產處理掉。
收尾酒喝完,兩個人道別。
巖橋慎一搭上出租車,沒回自己家,倒是報了中森明菜公寓的地址。
上樓,拿鑰匙,開門——
門一關,狗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