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被單獨放到一起的這十二個人,已經不再是興趣愛好社團,而是隱隱約約要為了自己的前途去做些什么的時候了。
有審時度勢的國分太一,還有感到迷茫的坂本昌行。
遲遲出不了道,這就高中畢業,馬上就要成為無業游民的坂本昌行,對這個有可能的機會,既想要抓住,又拿不定方向。偶爾看看心無旁騖的城島茂,羨慕他的心態之余,也知道這是絕對的實力帶來的自信。
城島茂的吉他水準如此高超,和他選同一門樂器的就不多。不僅如此,和他一起選了吉他的兩個少年,都是JR里出類拔萃的美少年。
要論吉他的演奏技術,城島茂已經能給在場的JR當老師。既然如此,如果有什么能擊敗城島茂當上吉他手的長處,就只能是外表更瀟灑出眾、更適合出風頭的吉他手身份。
同樣的,城島茂認定自己能夠通過吉他技術脫穎而出,所以信心十足、且意志堅定的只選擇了吉他。
學生時代參加過校園樂隊,后來因為憧憬少年隊進入杰尼斯。要是真的被選中作為偶像樂隊的一員出道,可以說是同時實現了人生的兩個夢想。
懷抱這樣的想法,城島茂心里開始覺得,直到現在都沒有出道,這個安排也不是壞事。
……
這個下午,藤島景子也出現在了JR們培訓的地方。
巖橋慎一過去的時候,正跟她打了個照面。之前在武道館的休息室里見過一次,還有印象。
他開口問候:“藤島桑。”
藤島景子今天一身古馳套裝,看著照樣還像個上班族女郎。她客氣笑笑,“叫‘朱莉’就可以了。”
這話,不是第一次聽。
巖橋慎一記得,藤島景子自己也提起來,“初次見面的時候,媽媽就請您叫我‘朱莉’。”她說,“您繼續叫藤島桑,令我心里拿不定主意。”
喜多川瑪麗讓他叫藤島景子“朱莉”,但下次見面,巖橋慎一還叫“藤島桑”。這其中,未必不是一種客氣疏離的表達。
巖橋慎一禮貌回答,“這么嚴重嗎?”
“實話說,您叫‘藤島桑’,讓我以為在叫我的父親。”藤島景子顧左而言他。
巖橋慎一點頭,“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藤島景子問他,“巖橋桑是來看JR們練習?”
“畢竟承蒙杰尼桑的信任,接手了JR們的培訓。”巖橋慎一回答。這個說話的方式,讓藤島景子有點不大喜歡,覺得這個年輕制作人滑頭。
不過,刨除這個顯然留有距離的說話方式,藤島景子對巖橋慎一印象并不差勁。同時,對他作為音樂制作人的才能,也不是不認可。
同樣的,藤島景子也知道,這個年輕制作人,如今是舅舅喜多川擴的座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