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狡猾。”
這一回,中森明菜可沒跟他客氣。
“我要是狡猾,那你也狡猾。”巖橋慎一逗她。
中森明菜“嘁”了一聲,作勢要自暴自棄,“睡意都跑掉了。”她眨巴眼睛,裝可憐,“你要讓我一個人失眠,然后自己去睡覺嗎?”
剛才是誰說的,“不能拉著明天還要工作的社長桑說一整晚”啊。巖橋慎一明知她裝可憐,還是拿她沒辦法,和她商量,“那要怎么辦?”
他盯著中森明菜那張得意洋洋的小臉,靈機一動,和她商量,“不然……”
“嗯?”她饒有興致。
巖橋慎一也學她,眨眨眼睛,“再做一次?”
中森明菜先是無語,接著一頓大笑。一邊笑,一邊抬起手來,啪嘰啪嘰打他,“你怎么這么滑頭,這么討厭啊?”
打了兩下,看著巖橋慎一的臉,忽而偃旗息鼓,被他給招惹起來的氣焰熄了,只余一縷輕煙。
她重又鉆進巖橋慎一腋下,老老實實的窩在他懷里。
“想睡了。”中森明菜嘀咕。
巖橋慎一手放到她背上,輕輕拍兩下。她小聲說,“慎一你像是在哄小孩子。”
“是嗎?”
中森明菜“嗯”了一聲,捏著嗓子,說起小孩子之間的諺語:“乖孩子,就摸一摸她的頭。”
“我是乖孩子。”她邀功請賞。
巖橋慎一莞爾。猜著她想要什么,手輕輕放到她頭頂,摸了摸,“就算你不是乖孩子,我也會摸摸你的頭。”
中森明菜笑瞇瞇地閉上眼睛,“不是乖孩子也摸頭?你要是這么說,我就有一籮筐的惡作劇和壞事都要做……”
她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只把軟和和的指尖,又鉆進巖橋慎一的手指之間。
……
巖橋慎一深夜到訪,匆忙過來,一早,就從中森明菜家離開,先回一趟自己家,再去上班。
中森明菜家有他留下的衣服,倒也不會出現過了夜再穿同樣的衣服離開的情形。昨晚過來的時候是慢慢走過來的,住得不遠,也用不著再特意叫出租車在樓下等著。
反正出來得早,時間夠用,他也不著急。
巖橋慎一不緊不慢的走他的路。到了自己住的公寓樓下,走進去。
而停在附近不遠不近的地方、一輛極不起眼的商務車里,對著公寓入口的長槍短炮,正好把他給拍下來。
摁快門之前,蹲守的狗仔隊猶豫了一下。本來以為是住在同一座公寓里的普通人,可不知為何,覺得這張臉眼熟,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