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細田綾子聽了,笑得曖昧,“只是職員而已嗎?萬由美桑還特意把你帶來招待會。”
說出這個問題后,她頓時心滿意足,似乎邀請巖橋慎一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探聽這件事似的。
“這種事哪能撒謊呢。”巖橋慎一客氣的回道。
雖說如此,細田綾子的問題,卻也讓他心中一動,下意識關注起了會場邊緣。
渡邊萬由美又接受了野崎研一郎的邀請,和他一起走進舞池。跳著跳著舞,忽然覺得暈乎乎的,像是醉意涌了上來。她輕飄飄的受到野崎研一郎的引導,一圈又一圈的旋轉著,越是這樣,越覺得身體不適。
舞曲一結束,就離開他,回到座位上坐下。
巖橋慎一松開細田綾子,看看時間已經不早,想去問一問是否要回去,來到渡邊萬由美身邊,看到她單手托腮坐在那,“您臉色不大好,不舒服嗎?”
“可能是有點醉了。”渡邊萬由美壓低聲音,只對他一個人說。
她面有粉色,不像是醉酒后的臉紅,倒像是為自己在這種場合喝醉了酒感到羞愧。
巖橋慎一表示理解,沒有聲張,只替她取了杯冰水。
喝了點冰水,覺得舒服一點,渡邊萬由美對他說:“我們回去吧,巖橋桑。”
……
巖橋慎一把渡邊萬由美安置在汽車后座,而后發動了車子。
來時,兩人相談甚歡,回去的路上卻一直保持著沉默。其中固然有渡邊萬由美有點醉了提不起精神來的緣故,但也和先前的談話有些關系。
夜車一旦保持沉默,就顯得回程的路格外漫長。
駛上高速公路以后,巖橋慎一擔心渡邊萬由美,還是打破沉默,開口問道:“您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渡邊萬由美沒有回答,卻反問了一句:“巖橋桑是決定要留在渡邊制作嗎?”
“……”
巖橋慎一也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渡邊萬由美雖然有些醉了,但是心中還算清醒,巖橋慎一的遲疑讓她意識到:“莫非,你要從渡邊制作離職不成?”
“說不好。”巖橋慎一模棱兩可。
渡邊美佐即使同意他接下來繼續留在渡邊制作打工,但是,吉田美樹也未必容得下他這個“萬由美派”。再說了,渡邊萬由美一旦離開事務所,只留下他一個人,恐怕獨木難行,到時的情況,即使留在那里也難以施展,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
不回答“是”就約等于“不是”,渡邊萬由美心中已經有數。
他又不留在渡邊制作,又不跟她走,那是怎么想的?
也是話趕話,渡邊萬由美脫口而道:“莫不是有其他事物所的人想要招攬巖橋桑?”
問出這句話來,她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