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想辦法讓中森明菜退出,就是因為只要她一出場,這個操作的空間自動就被她的成績給抹掉,只能照著成績來辦事。
可是眾望所歸的人退了,評審就能放大自己的“主觀”。
大賞十三個評審,要是能拉攏到七個,那么,就能讓近藤真彥拿到這個獎。
但是,演歌派那邊志得意滿,也就是有自信至少七個評審會站在五木宏那邊,既然如此,以杰尼斯的活動力度,少不得要活動到演歌派的人頭上去。
合情合理的猜測一把,如果杰尼斯真有那個自信的話,說不定原先支持演歌派的人那邊會有人反水……
然后,五木宏那邊就會見識到,在明面上的大敵中森明菜退出以后,杰尼斯這個不被他們放在眼里的對手,才是他們真正的心腹大患。
“所以,研音只要先按兵不動就好了。一旦演歌派的底線被觸碰到,他們就會發現誰才是真正要提防的敵人。”
巖橋慎一微微一笑,“到了那種時候,就要再請五木桑那邊做選擇了。”
就像逼迫研音做選擇那樣,逼迫演歌派選擇到底是讓富有實力但是因為是女偶像被他們瞧不起的中森明菜拿到歷史性的三連霸,還是即使讓他們瞧不起的、甚至背后捅了他們刀子的垃圾貨色拿獎。
這場誰也不肯主動下場,各自想象著對方的操作而行動的戰斗,巖橋慎一的所作所為,就是倒逼這些人去做決定。
而只要開始行動起來,開始做決定,就有空子可以鉆。
中森明菜拿了大賞三連霸,大賞還是大賞,可要是近藤真彥拿了獎,大賞從今往后就一文不值,變得毫無意義。
“這……”這不是在賭嗎?
野崎研一郎的話到了嘴邊沒說出口。
“是在賭沒錯。”巖橋慎一看穿他的想法,主動道:“實際上,這次的大賞,本來就是一場賭博。您不妨把這看作是個抽鬼牌的游戲,大家心里算計著對方可能有的牌,一張又一張從對手手里把牌抽走。”
“然后,看是誰先出光牌走人,誰又不幸當了那個鬼。”
野崎研一郎聽了這番高論,哂然一笑,“這倒是。”想了想,接著問道:“但是,假設事情如您設想的那樣往下發展,演歌那邊意識到杰尼斯的威脅,研音又要扮演什么角色?”
“明菜桑拿大賞實至名歸,她要是想拿獎,其實本來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但是,研音之后還是要做一件重要的事。“
“哦?”野崎研一郎覺得這才是關鍵。
他最想從巖橋慎一那里知道的,就是研音要怎么當這個漁翁。
“準備一個給演歌派的臺階。”巖橋慎一揭曉謎底。
他不高估各方勢力的節操,杰尼斯那邊,小杉理宇造的刁毒讓他大開眼界,只翹著腳在那等著當漁翁,萬一有人狗急跳墻,反過來威脅中森明菜,那就成罪過了。